啊哦,別人連巴結都沒機會的人被她給打了。還是趕緊跑路吧,在太子爺滅她口之前。
舒虞垂死掙紮:“你要喝什麼?阿姨請你。”
“不了。”秦尋起身走到前臺去,拍出一張黑卡,“每種點一份,算我請阿姨的。”
舒虞要夭壽了,這待遇她受不起。
顧硯竹明白秦尋的意思,在他回來之前,舒虞離開。她知道秦尋記上舒虞的仇了。雖然平日不顯,但她這侄子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平白無故被人扇巴掌肯定不好受。
舒虞生無可戀:“我還能活著離開這個商場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商場姓秦。
前臺的店員小跑到顧硯竹跟前:“女士,真的要全來一份嗎?”他們家有幾十種奶茶咖啡,其中有幾種還缺料了。
顧硯竹收回黑卡:“不用了,兩杯冰美式就行。”
店員應聲退下。
“放心吧,他不會尋你的仇,頂多不待見你。”顧硯竹道。
“真假?”
“真。”
“國外什麼時候管侄子叫老公了?”
“是‘勞工’。”
舒虞沒再吭聲。
兩個人沉默著,最終還是舒虞沉不住氣,看了一眼時間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接小孩兒放學了。”
顧硯竹低頭抿了口冰美式:“嗯。”
“你要去參加大學同學會嗎?”舒虞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講這個,“這週六班長在和盾酒店定了位置,說好久沒見了,聚聚。”
顧硯竹的神情淡到極致,淩厲的眉目幾乎平成一條線:“去。”
“那我們加一下好友,拉你進群。”顧硯竹出國那年,還沒智慧手機。
加上好友後,舒虞提起挎包:“我先走了。
看他步伐匆匆,想來那借口也是真的。
顧硯竹支著下頜,神色不明,小勺子在杯中晃蕩。
20年了,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孤身一人,沒有前行,不願前行。
十分鐘後,秦尋回來。
“你還要買點什麼?”秦尋問她。
他能感覺到,顧硯竹逛街提起的興致在遇到舒虞後,散的一幹二淨。
“去超市買點日用品。”顧硯竹起身結賬。
秦尋被顧硯竹留下用了頓晚飯,直到晚自習才回去。
好在舒虞扇的那巴掌總算是消腫了,不然林淮看到總要擔心的。
看見秦尋提了三斤雞鎖骨回來,一群人沖過去又喊爹又喊爺的騙吃騙喝。秦尋買這麼多本就想分給他們,倒也無所謂。
“誒誒,別拿了,給秦哥留點。”
“秦老闆出手就是大氣,一買買三斤。”
“三斤這麼多,被幾條狗一分就這麼點。”
“說誰是狗啊。”
“誰對號入座誰就是狗……”
秦尋在後邊揉搓林淮的手,動作柔和卻又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