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月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但她就是看不慣雲妗那副做什麼都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看向旁邊的店面:“你來a家的店面做什麼?”
笑死了,她可不相信雲妗一個普通家庭的大學生能買得起a家的高定。
“當然是買衣服了。”雲妗晃了晃手裡極有辨識度的紙袋,似笑非笑,“宋小姐對我過度關心了吧,莫不是喜歡我?”
雲妗不明白宋溪月為什麼對刁難她就這麼執著,她一沒擋人財路,二沒壞人桃花,她是上輩子欠了她債麼。
宋溪月跳腳:“你有病吧!你哪隻眼睛看出來……”
這句話怎麼說都奇怪,她面色徐徐漲紅,幹脆不說了。
“那就奇了怪了,我是哪兒招惹你不快了,你處處要跟我作對。”
雲妗眸色漸冷,唇角的弧度逐漸冰冷。
柿子專挑軟的捏,真當她是好欺負的軟脾氣了。
宋溪月還想說什麼,被身邊一直沒出聲的男人打斷,“宋溪月。”
徐霽很少直呼她的全名,宋溪月聞言僵了一下,隨後聽見他說,“徐家就是這麼教你頤指氣使的?”
雲妗這才注意到宋溪月身旁昨天才遇到過的熟人,可是她今天不想給他面子了。
她扯了扯唇,冷冷看了一眼不服氣的女生,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雲妗。”身後傳來男人抱歉的聲音,清酒一般低醇的嗓音徐徐,“改天我讓她給你道歉。”
窈窕的背影頓住,她停住腳步,回頭收起向下聳拉的嘴角。
徐霽開口了,雲妗不好再甩人面子,只得點頭答應。
哼,她方才也沒見他有這麼好心,不過是一夥的。
雲妗走後,只留下宋溪月和徐霽面面相覷。
對上這張她朝思暮想的臉,除去牽扯的悸動,她心裡有些發怵。
宋溪月是過來旅遊的,同行的朋友突發腸胃炎來不了,她便隻身前往。
徐母怕她一個人在春城無依無靠的,知道自家兒子恰好在春城出差,差遣他過來照看。沒想到因禍得福。
好不容易有機會和阿霽哥哥獨處,這下全泡湯了,宋溪月眼底浸潤著濃濃的不甘。
她就不明白,徐霽怎麼能胳膊往外拐,不幫她反而幫雲妗說話。
照她看,雲妗就是會裝。
她心裡積著一包氣,纖薄的胸口上下起伏著,覺得自己這身新買的千金風裙子都不好看了。
她就是接受不了雲妗哪兒哪兒都比自己更勝一籌,甚至連她在徐霽那兒僅有的呵護都要搶奪。
她料想的訓斥也好,規勸也罷,什麼都沒發生。
徐霽什麼都沒說。
只把她送回酒店,叫人送了一本佛經過來。臨走前丟下一句:“一字不落,給我抄完。”
這次無論她怎麼撒嬌求情,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