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些驚訝:“ kno i?”
阮寧= =:“seeing ?regnising ?riding iiar?”
翻譯過來就是:見過你認得你騎著車子帶過你?我們很熟?
老師:“咳,正經點,孩子們。”
男:“老師這人是找樂的,她太搞笑了!你沒看到她在找我茬嗎!”
阮寧心中默默= =:你奶奶個爪兒!
老師:……
男tot:“老師,您看,她瞪我!我是我們省高考狀元,我在我們院都是寶貝,院長都不瞪我,她瞪我!您看,她還瞪!”
阮寧也舉手告狀:“老師,他不說英語,他影響我考試發揮!”
老師頭都疼了。
男生:“影響你什麼啊,你會說英語嗎就你這樣的!我早都聽不下去了!你那破英語我都不稀得聽!”
阮寧:“ say good say!use engish say!”
老師tot:小王八蛋們,都給我滾……
阮寧夾著書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教室時,門口圍了一群學生,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哎哎,別走,同學,說你呢,剛剛和人吵架的那個!”其中一個女孩子,聲音清脆得像剛咬了一口的蘋果。
阮寧扭頭:“有事兒嗎?”
大家圍著的是一個穿著紅格子大衣的姑娘,長相秀麗,容貌十分白皙,長發黑黑的,好看得緊。她有些羞澀地問阮寧:“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
阮寧有些鬧不懂了,傻乎乎地看著姑娘,姑娘身旁竄出另一個女孩子,笑著解釋道:“同學,這是我們院的唐詞,我們的系花。她一直對醫學院的俞遲有些好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我們剛剛看你特別能說,小詞又有點臉皮薄,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把這個手機聯系方式和這封信遞給俞遲。他跟你一個考場,大概馬上就考完了。”
這個女生倒是一點不嫌麻煩人,把寫著手機號碼的紙條和一封幹淨潔白的信函塞到了阮寧手裡。
信函上是秀氣的字跡:“醫學院同窗俞遲收)”,信函背面用紅色的印泥烙了個圓圓的戳痕,是個好看的“f”。
阮寧看著那個f,慣性地想著,這個f代表什麼。forever的f,for 的f,fa in ove的f,faith的f?是永遠,是為你,是愛還是信仰的f?
“別傻站著了,俞遲來了!”唐詞的朋友推了阮寧一把。阮寧抬起眼,遠遠地就瞧見了那個穿著淺藍色毛衣棕色長褲的少年,他那樣挺拔好看,與小時候的樣子全然不同了。
阮寧初三時曾遞出過一封情書,她從那天起便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主動向一個男生告白了,就算喜歡得要死難過得活不下去也不要了。因為被拒絕了,那些喜歡得要死難過得活不下去就變成了真的死去,變成真的活不下去。
她一點也不想溫習那種滋味,所以後退了一步,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十分恐懼地看著俞遲,已經讓大家覺得奇怪了。
醫學院一行人朝著阮寧的方向走去,有些納悶地看著她,唐詞的朋友卻突地喊了一聲:“俞遲,這位同學有東西要交給你!”
俞遲從人群中轉過身,靜靜地看著阮寧。他從未與這個女孩子說過幾句話,雖然他們已經有數面之緣。
他問她:“同學,你想給我什麼?”
俞遲待人,一貫沒什麼原則可言。換句話說,他想理你,就理你了,他覺得不必理你,你就算死到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俞遲這會兒卻搭理一個陌生人了,醫學院一眾人都覺得挺奇怪的。同窗兩年,都清楚他的脾氣。
當然,最大的可能也許是他剛考完試,心情好了,興致不錯。
阮寧卻不知為何,心中的恐懼情緒到達了巔峰,她不斷回想起過去,回想起那句帶著不在意和冷漠的“對不起”,她覺得自己的心在被人生生用鋒利的刀具一片片切割著,血還在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