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何況當年那些事情,沈家老兩口也清楚,不全是女兒的錯,也是他們聽了沈二夫人的話想要攀高枝,最後才鬧出這檔子事兒。
說起來也是他們不厚道,而後來樊城的那些傳言,他們也猜到是沈二夫人從中作梗,可他們拿這個兒媳沒辦法,心裡更覺得愧對女兒。
如今女兒終於回來了,姑爺雖然只是個教書的,但看起來對女兒很好,外孫不但長得好,考較之下文采出眾,小小年紀對這次科考卻信心十足,卻不讓人覺得恃才傲物。
一家人和和美美了,白夫人也依然對沈二夫人不親近,沈二夫人又因著當年之事看這個小姑子不順眼,剛好今日馮家的夫人,宰相的夫人,也就是沈二夫人的嫂子,馮太後的親娘,應攝政王王妃之請過府打麻將,也帶她一同過來,沈二夫人就想著把白夫人帶上,讓她看看馮家的權勢,不但提高她在沈家的地位,也讓白夫人知道往後要巴結著她,別像從前一副臭脾氣擺給誰看?
沈二夫人想的好,一看白夫人到了攝政王府後目不斜視,只當她沒見過世面,突然來到比沈家富麗的攝政王府有些自卑,便有意無意地炫耀她見多識廣,不時指著哪裡給白夫人介紹攝政王府。
白夫人都是一副洗耳恭聽,卻懶得接話的模樣,讓沈二夫人心裡暗恨:這小姑子還是如從前一樣不討喜。
隨著馮夫人進到花廳時,裡面已經支起了幾張麻將桌,夫人們坐在桌邊麻將打得熱火朝天,劉雙喜也坐在桌邊和幾位夫人玩兒著,聽丫鬟在門外喊:“馮夫人到,沈二夫人到,白夫人到……”時,劉雙喜下意識抬頭去看看。
馮夫人和沈二夫人來過幾次攝政王府,劉雙喜也見過面,自然是認得,可當她看到跟在她們身後的白夫人時,頓時眼前一亮,扔下麻將就起身迎了上來,“白夫人?上次四喜回來時還說您等安頓好了就過來瞧我,這一等就十多日,我還當白夫人把我給忘了呢。”
說著,劉雙喜便將手挽上白夫人手臂,對馮夫人和沈二夫人笑了笑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二人似乎才從攝政王王妃認得白夫人、似乎感情還很好的震驚中回過神,向劉雙喜請了安。
白夫人要給劉雙喜請安見禮,被劉雙喜一把攔住,白夫人也不矯情道:“哪能忘了你?只是聽人說剛過了年你這裡忙得很,不想過來添亂,文林這次考試還有近一個月呢,我又不急著走,就晚些日子過來,瞧你這話說的也夠多讓人傷心了。”
“好好,都是我的錯。別在這兒站著了,我們去那邊坐。”
劉雙喜嬌憨地將頭抵在白夫人的肩頭蹭了蹭,這才親熱地挽著白夫人的手朝一旁的軟榻走去,任誰看了都知道攝政王王妃與白夫人的感情深厚。
跟在馮夫人身後的沈二夫人已經傻了眼,想不明白為何被她當成破落戶的小姑子,突然就成了攝政王王妃的座上賓?
白夫人當年在樊城素有才名,在座的夫人多半也都認得她,在今日之前提起白夫人時都會或真心或假意地道上一句‘可惜’,好好的一個官家小姐,當初多少人登門求娶,如今卻淪落成了教書先生的娘子。
但此時,看著相談甚歡,不時因提起往事而掩嘴偷笑的二人,那句‘可惜’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劉雙喜附在白夫人的耳邊道:“看沈二夫人的臉色,這些日子夫人在孃家怕是沒少被擠兌吧?”
白夫人無奈地笑笑,“雙喜何時也如此無聊了?”
劉雙喜道:“這不是樊城的日子無聊,我也只能隨波逐流地做個無聊之人,唉,真懷念當初在臨縣時,我開著食鋪,夫人時不時過來說說話的日子,雖忙卻是快樂的。”
白夫人笑道:“雙喜那時怕沒那麼歡迎我吧?畢竟我一來就是要銀子,那時雙喜賺的銀子有大半都給了我吧!”
劉雙喜心裡想著拿出去的也沒那麼多,但臉上還是做出一副無奈狀,“可不是,夫人那時做善事,卻是僅我一個人來磨了。”
白夫人感慨道:“我那時也是無法,災民總是救不完,我與山長又能力有限,別人嘴上說的好,一動真金白銀就都躲了,也只能欺負雙喜一個好心人了,好在我也沒看錯人。如今那些善事都有王爺派來的人做,倒不必我事事操心,前幾個月,學堂還攢下一筆銀子,山長又建了一間學堂,專收那些聰慧家中又沒有能力送去私熟的孩子和無父無母的孤兒,王爺還從財政上撥了一筆銀子,有王爺和王妃支援,往後我和山長便可心無旁騖地教書育人。”
劉雙喜聽了心中甚喜,又與白夫人說了一些旁的話,說著說著就說到劉四喜,按說應該讓劉四喜來拜見白夫人,可這屋子裡都是女眷,劉四喜也不是小孩子了,過來不方便,劉雙喜正想和白夫人說說去別的屋中坐坐,就聽沈二夫人道:“不知妹妹與王妃竟是相熟的,妹妹竟從未提起過,難道這裡還有何隱情?”
白夫人的手被劉雙喜挽著,聽了沈二夫人的話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道:“二嫂說笑了,我與王妃早些年就相識了,臨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有何隱情?”
沈二夫人疑惑道:“臨縣?是姑爺教書的地方嗎?”
一聽白夫人的夫婿是教書的,原本還不清楚內情的夫人們臉色就都變得有些微妙,甚至已經有人又道了聲‘可惜’,白夫人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卻一直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劉雙喜嘴角噙著笑,看了眾人一眼,對沈二夫人道:“沈二夫人聽說過臨縣?我的孃家就在離著臨縣不遠的鎮子上,我與王爺也是在那裡相識,當時王爺就說過,白山長厚德流光、高風亮節,白夫人雖是女子卻是大多數的男子都無法相比,這些年北地若非有白夫人,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因戰亂、天災而流離失所。白夫人與白山長不貪戀世俗的虛名,所作所為卻是可昭日月的大大善舉,北地正因有白山長和白夫人,百姓才能少受流離之苦。”
白夫人笑道:“王爺謬贊了,讓我夫妻二人甚感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