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負責在山腳巡邏的一個首領:“沖爺,金爺那位姓寇的客人硬闖您的住處,咱們攔不住。”
段沖一愣:“闖我的住處?”
這才消停多久,又整什麼么蛾子?
首領道:“咱們和他講了您不在,他不聽,說您偷了他夫人的東西,他要自己進去搜,咱們阻攔,他下手毫不留情,因是金爺的客人,咱們不敢傷他……”
“這個賤人!”段沖頭也不回的下山去。
……
回到住處外,段沖老遠就瞧見了榕樹林子裡被披甲拿盾的巡邏護衛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段沖施展輕功踩著眾人的肩膀,步入戰圈之中。
落地後,只見內圈已被放到了幾十個人,沒受什麼重傷,只是腿骨被寇凜手裡的鋼質長棍敲脫了臼。
段沖原本以為他又在搞什麼賭局,但見他這肅殺的氣勢和下手的狠毒,分明是在動真格的,不由也是一怔:“你這是幹什麼?”
寇凜單手揚棍指向他:“殺你。”
不等段沖說話,他縱身一躍,持著鋼棍劈頭砸下。
段沖腳下一挪,側身躲過:“全都散開!”
圍著太多人,他反而不好施展。
眾人立刻後退,讓出更大的空間來。
寇凜反手再是一棍,段沖只躲不攻,被他挑釁的有些惱了,陡然出手抓住了那根鋼棍的尾端:“你要殺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兩人的力道僵持在這根棍子上,任憑寇凜怎麼抽,也無法從他掌心裡抽出來,壓著聲音道:“今兒早上,有人趁我夫人沐浴欲行不軌……”
段沖聽罷詫異萬分:“當真?”
寇凜冷笑:“這種事情,你認為我會拿來與你開玩笑?”
段沖詫異過後,驟然繃緊了臉:“你懷疑是我幹的?”
寇凜依然冷笑:“我先前以你做賭,你敢說你沒有對我惱怒在心?”
“我惱怒的是你,想出口氣打你一頓就是了,豈會去欺負女人?”段沖氣紅了臉,“你這不是汙衊,而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與你究竟有沒有關系,你自己心裡沒數?沒數的話,就給我想清楚!”他不鬆手,寇凜鬆了手,退開他半丈,指著他一勾唇角,“總之你今日不給我個交代,我與你不死不休!”
“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段沖揚臂將手裡極為沉重的鋼質棍子扔回給他。此時氣憤以消不少,夫人險些遭人侮辱,擱在哪個男人身上也受不了。何況此事發生在山頂,山頂的防衛是由他負責的,竟會出這種事情,他難辭其咎,“你先容我去查一查……”
“你去查?我看你是賊喊抓賊。”寇凜接過棍子,扔回兵器匣,隨後將兵器匣向上一拋,掛在樹上。
他面朝段沖,腳下畫了個半圓,雙臂似行雲流水做出太極的起手勢,手掌微彎,以邀請姿態道,“打我一頓就是了?你說的可真輕松,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你倒是來打我試試看!”
“你懂太極?”段沖見他這架勢擺的似模似樣,倒真是心裡癢癢,如今的武學講究個快狠準,太極這門功夫已經沒落很久了,練得少,高手更少。
段沖決定先拿下他,再去查楚謠的事情。
山下鬧出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山頂上的人。
金鴆在段沖走後就扔下陳七和徐旻下了山。這兩人自然也追下去看熱鬧。
三人站在高處看了半響,徐旻驚嘆:“此人是誰,哪門哪派的,竟能在段沖手下週旋這麼久?”
陳七也在感慨麻風島藏龍臥虎:“他的功夫遠不如段沖,可他似乎習了不少門派的基本功,博眾家所長,糅雜在太極裡……”
而且他對段沖的路數瞭若指掌,但段沖對他卻一無所知,被他打亂了節奏,有些失了分寸。
段沖只需等他力竭,可他這耐力也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