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隨後就回了花界,如溫讓她把思鄔也帶著去,一來讓她有事可做,二來防著某鳥去私會佳人。雖說覺得旭鳳不會是兇手,但總跟這家夥脫不了幹系。
天帝為了制衡權利,又將八方天將中的五方重給了旭鳳,轉頭把潤玉派往了魔界。而如溫留在天宮,一邊調查水神一案,一邊聯絡巫山等下界獸族,拿下他們的信任。
自家夫君所謀的是大事,若只靠三方天將以及鳥族是遠遠成不了事的,索性暫時水族是站在他們這邊,倒是讓如溫能安心幾分。
普天之下能掌控得了琉璃淨火的人也就那麼幾人,雖說天後被關在婆娑牢獄,但也不能排除她的可能性。
如溫便趁著夜色,潛入了毗娑牢獄,準備探一探裡麵人的虛實。
戴著當年在魔界買的面具,如溫剛進入其中,便聽到了熟悉的呵斥聲。
“你是誰?”
看來著牢獄之災並沒有抹去她的煞氣,瞧起來還是那麼中氣十足。
如溫勾唇笑著,“我是誰?你猜猜啊,這麼多年,你都幹了什麼總會記得那麼一兩件吧。”
說著她把自身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外放,卻得到荼姚輕蔑的一笑。
“黃口小兒,你先進的來再說吧。”婆娑牢獄囚的是裡面的人,但還是有一點保護作用的,不然天庭裡的囚犯早就死絕了。
如溫聽後不怒反笑,她一直在觀察裡麵人的表情,先是慌張到鎮定自若不過在她進來時短短的幾息,不愧是威震宇內,坐擁幾萬年無上尊位的人,可她為什麼要慌張?
“好啊,進來就進來。”話音剛落,她的身影頃刻間化成原形,撲到結界上絲絲滲入,不過短短幾息,如溫便言笑晏晏的站在荼姚幾丈外,趁著她驚訝之際,一把掐上她的喉嚨。
荼姚抬手就是一道火焰朝她身上打去,看起來氣勢洶洶,如溫用十成力道準備接,卻發現輕易就接了下來。
果然,她不對勁。
若不是從爹爹給錦覓的那把刀上想到,她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險隻身進來。
“如溫,孽障,你想弒母不成。”放眼六界,能把水霧用到這種地步的除了她沒有別人能做到,在她化霧的瞬間,荼姚就慌了。
如溫沒否認,手上的力道卻逐漸加大,“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母神在把修為傳給他人時有想過今日嗎?”
她恨不得掐死眼前人,爹爹孃親的死與她脫不了幹系,天宮中藏著一個火系術法高強的人,此人還是荼姚的手下或者親信,說不定還在籌劃著繼續傷害她身邊的人。
狠狠的把人摔在地上,如溫怕它忍不住現在就殺了她,現在她還不能死。
荼姚何時受過這種罪,掙紮的坐起,瞪著如溫便罵道:“跟那個小畜生一樣的孽障,你且等著,待我兒旭鳳登位之後,我必繞不了你。”
如溫氣急輕笑,彎腰捏著她的臉同她對視著,“你在乎的有什麼呢?我想想……旭鳳、太微……哦,還有那天帝之位。”
“你且等著,你在乎的我都會一點一點毀去,一點一點為夫君奪來,哦……你恨先花神不是,若是你的兒子只想與錦覓在一起一點都不管你,怎麼樣?還是說叫他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我殺了你……”
不等她起身,如溫抬手一道流光打入她的體內,大笑著出了結界。
她會讓她時時刻刻身心懼痛,她會讓她千年萬年把這毗娑牢獄坐穿,不管外面的旭鳳死沒死,她所知道的旭鳳必定是最慘烈的版本。
出了毗娑牢獄,如溫換了一身行頭就趕往了花界,背後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人,叫她怎麼也放心不下思鄔和錦覓。
花界入口,如溫就看見旭鳳一臉落寞的徘徊在那,心內剛消的火氣便又上來了。
“軍務繁忙,火神殿下好是清閑。”如溫上前撇了他一眼,“重孝在身,你徘徊在花界門口,是嫌我家姐姐的閑言碎語還不夠少嗎?”
見到這麼氣勢逼人的如溫,旭鳳又想起那日在洛湘府她出手的狠辣,加上她是錦覓的妹妹,旭鳳不自覺就低了幾分氣勢,“嫂子誤會了,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
“哼……爹爹和娘親死於琉璃淨火,你若是還有臉,便查明真相再來見她。想必你也去過婆娑牢獄,應當知道這件事與你母神脫不了幹系,與其寄情與相思,還不如動動你的腦子。”
被如溫說的有些羞愧的旭鳳趕忙問道:“嫂子是有什麼線索嗎?”
她當然不能說自己去過婆娑牢獄,不然不是不打自招嘛,“這修為有時候不一定要靠平常修煉,若是有人渡修為的話……”
抬眼看他已經若有所思,如溫便不再理他,轉身走進花界。
不給他找些事做,處在這礙眼的很。
他執掌八方天將那麼多年,想必他自己母神有哪些勢力他再清楚不過了,況且還不知道背後的人藏在哪,多個免費的護衛也是好的。
有人是愚忠,有人是愚孝,明知到上頭兩位殘暴不仁,德行有失,他卻拼命的為其找藉口,自己上門去賠罪去善後,其結果往往是兩頭都不討好。
雖說罪不及後代,可一切還是要看錦覓自己能不能接受,如溫也不想從中多加幹涉。只是她自己是再也沒辦法用之前的態度對待旭鳳了。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世間總是有萬般的無可奈何,卻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登頂
天帝的誕辰就在幾日後,整個天宮都在為其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