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怎麼說?”
“回,回皇上,娘娘不讓請禦醫。”
“糊塗!怎麼伺候的?”朱佑樘大怒。
“皇上!”我忙叫住他。
朱佑樘見我起身,快步上前扶住了我,轉身喊道:“還不快去請禦醫!”
“奴婢遵旨。”
我抱歉的看著嬋娟唯唯諾諾退下,聽著關心的聲音在耳畔回蕩,“嫣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沒,呃,臣妾並無大礙。”我應付。
朱佑樘側坐在床邊,把我摟在懷裡,用手背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輕嘆口氣,“嫣兒,千萬不要嚇朕。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朕,讓禦醫好生診治。”
我把頭埋進他的頸窩,哎,騙人真不是好習慣。
禦醫的診斷如我所料,無非說娘娘體質虛弱,連日操勞,偶感風寒,需要靜養雲雲。其實我挺佩服他們的,診斷出我健康如牛,也不敢戳穿謊言,只能信口胡言往偶感風寒上推。在宮裡混,不容易啊。
“其實……”
精緻的食指覆住我的嘴唇,“嫣兒,記得答應過我什麼?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許違約,下不為例。”
我矢口否認。
“那現在呢?”他不依不饒。
我苦笑,調笑道:“臣妾水土不服罷了。”
豈料朱佑樘神色一變,緊張地追問:“住了這麼久還不習慣嗎?嫣兒想要什麼樣的宮殿,朕即刻派人修建!”
是了,他是朕,是紫禁之巔的皇帝了。
“不,這裡很好,真的。”
朱佑樘不放心,強迫我倒回被窩,我不錯時機的討價還價,要他陪著。他寵溺的笑笑,握住我的手,坐在床邊。
藥湯呈上,他伸手接過,親自試了溫度,才一點點喂給我。心裡暖暖的,眼眶卻酸酸的……
像照顧寶寶一樣哄我睡覺,要去批閱奏摺,我不依,撒嬌讓他呆在身旁。
“嫣兒,政務要緊。”
“不管,我要你陪!”我任性的說。
朱佑樘看不見我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只好妥協,“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轉身命人把奏摺抬進坤寧宮。
我暗自鬆了口氣,徹底贏了,可是,心裡更不是滋味……
禦醫的藥物中似乎摻有安神的成分,不知不覺間,睡意漸濃。我強撐著眼皮吃了午膳,終抵不過藥物作用,昏昏睡去。
再睜開眼,天色以黑。起身梳洗,問嬋娟皇上何時走的。
“回稟娘娘,皇上見娘娘入睡,怕打擾到娘娘,才回文華殿的。”
“哦。”心中盤算,以子夜的腳程,加之錦衣衛集體食物中毒,如今,該是安全了。
掌燈十分,朱佑樘回來了。彼時,我坐在梳妝臺前卸妝。來不及請安,他以揮手打發走眾人,走到我身邊。
“臣妾……”聲音消失在熱吻中。
他一手託著我的背,一手勾住我的大腿,向龍床走去,放下幔帳,便是深情的纏綿,大手愛撫過我身體——一如往昔,做足前戲。唯一不同的是,全程不語。
在我不知所措間,衣衫盡褪。
完事過後,感覺全身都沒有了力氣,我無力地倒在床上,朱佑樘轉身將我緊緊抱在懷裡,緊密到沒有絲毫縫隙。我憋得難受,試著動了下,他好像感到我的不舒服,稍微放開了手臂,卻仍舊死死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