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抿嘴偷笑,“嫣兒的口誤真多。”
“唉,是人總會有嘛!玉凝何時變得挑剔了?”
玉凝聽我挑理,只好乖乖閉嘴,我則悄悄擦了把冷汗,好在本小姐有“急智”,要不早被人看出了端倪。
既然不知如何調解玉凝緊張的心態,不如岔開話題。於是,我講了隱去朝代背景的《珍珠翡翠白玉湯》,逗得玉凝笑得直在床上打滾兒。
過了好久,她抱著我的胳膊,說:“嫣兒,你真好。和你在一起很輕松,一點壓力沒有,你若是個男子,我定要嫁給你的。”
呦!這麼快就把文徵明“甩貨”了,看來我挺有魅力的。我打趣:“那你的‘青梅竹馬’怎麼辦?”
玉凝把身子又轉回正中,淡淡地說:“還能怎麼辦,他娶他的門當戶對,我嫁……不行我就學妙玉做姑子去!”
“竟胡扯,佛門清淨地容的是一心修行之人,哪能竟留你這般人物。你又何苦去遭那清苦罪?”
“我這殘破的身子連佛祖也嫌棄嗎?”玉凝臉色一暗,神傷起來。
我真想給自己一耳光,明知玉凝多愁善感的。忙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玉凝你飽讀詩書,學問比我高深,該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正的‘清’不是這軀殼清白與否,而是這裡——”我指向玉凝的胸口,“你的心是否純淨無瑕才最重要。像你這般才女皈依佛門獨善其身委實可惜,若在紅塵中發揮自己的才幹,創造出更大的價值豈不更好?想想那些曾幫助過你的人,哪一個不是希望你好好活著?你若一心向佛,斬斷塵緣,我們不會多言半句,可若是逃避現實,就真真對不起我們的苦心了!”
“是了,我必須為自己努力。”玉凝握住我的手,“嫣兒放心,我不會自輕自賤下去,我會像你一樣靠自己的力量堅強地活下去!”
我反握住玉凝的手,“好!我們姐妹一起努力!”
一夜無夢,醒來時已是二十七日清早。
玉凝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在床前晃來晃去,該是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我。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伸著懶腰坐了起來。
玉凝小媳婦一樣,把衣服捧給我,讓我快點起身更衣。
“哦”,我迅速穿好衣服,坐在梳妝臺前求玉凝幫我重新盤好發髻。看著銅鏡中日漸長長的頭發,隨口問道:“玉凝會剪頭嗎?”
玉凝手一頓,“嫣兒想剪頭不成?”
“是啊!這要再長倆月就到腰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便剪短?”
我一臉無所謂,“我又不是要剃光三千煩惱絲,你想想,頭發那麼長怎麼穿男裝啊?”
“嫣兒還要穿男裝很久?”
“不知道,不過我習慣穿男裝了。女裝是好看,可一層層的,穿起來太麻煩,還得走碎碎步,一想我頭都大了!”
玉凝一臉的想暈倒,剛要責備,門外傳來了金蓮送早飯的聲音。她放下篦子,喚進金蓮。
金蓮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偷瞄坐在梳妝臺前的我。我想笑又怕惹麻煩,只好拉下玉凝的袖口,示意她打發了金蓮。玉凝會意,把金蓮支了出去。
用青鹽刷完牙,擦了把臉,和玉凝邊喝豆漿邊說了幾句貼己話。飯後玉凝還要練習,被我硬按下來,“今日你只需閉目養神,回憶整支舞蹈便可。”
玉凝將信將疑靠在軟榻上回憶時,沈媽媽帶著金蓮來了。我知她們來收拾比賽用品,自己幫不上忙就告辭了。玉凝不想放我走,我輕拍她的手腕,小聲告訴她我去蕭亞軒待著,這才點頭放行。
今日的蕭亞軒並沒營業,卻比往日還要忙碌。原因是“百花盛宴”的茶點供應商選定了這裡。蕭亞軒在業界本就有些名望,加上我暗中操盤,無需“競標”很快被一幹老鴇透過。我不願進廚房又閑不住,便幫瀟湘、芷芙在外面分類打包,放入大箱。過了晌午,“生産”環節完畢,正式進入“物流”階段。我勸瀟湘跟著去,遇事能及時解決。瀟湘頷首,“知我者,嫣兒也。”又問我是否同往。
我搖頭,“我只求低調做人,和姐姐一起不是又受人矚目了?我可不想惹麻煩。”
瀟湘忍俊不禁,“你都摻和進來了還怕麻煩呢?”
“知道我摻和進來的人可不多哦。”
“呵呵,你就躲吧!我看你還能躲多久。”
我渾不在意的笑笑,“無所謂,人們的視線彙集在眼前的美食和臺上的美女身上,哪有人會注意我呢?”
瀟湘神秘一笑,“若是有心的,怕是早就留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