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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我們兩匹馬的腳力,可以行得更遠。但唐寅和祝枝山全無此意,一路行得悠哉遊哉。呵呵,正合我意。
找了間看似不錯的客棧住下,點了幾道小菜複輕酌了幾杯。
祝枝山夾塊雞肉邊吃邊問我到蘇州後打算住哪兒。
“客棧唄!我沒別的地方可去啊。”我如實回答,一時沒了胃口。客棧終究是人來人往之地,就算我住進最好客棧的天字號上房,也不比呆在家裡塌實。而且,我還挺討厭住在公共場所的,也不知道誰曾經住過那張床,又在上面做過什麼……(臉紅ing)。
“我看嫣兒住到我府上吧!”祝枝山大方地說:“為兄府裡還有許多空房,嫣兒可以隨便挑選自己中意的。”
聽起來不錯,至少省了我不少冤枉銀子,我轉念一想不對了。我是來追唐寅,不是來追祝枝山的。這要是住進了祝府,豈不有本末倒置之嫌?況且日夜相處,保不準兒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女兒身,祝枝山應是開明之人,料定我是為行走江湖方便作男裝打扮,可他老婆怎麼想?認為我對他老公有覬覦之心,一個卑鄙的第三者嗎?
我同意愛情不分先來後到,但同時很矛盾的厭惡那些破壞他人家庭幸福的壞女人。即使是單純的懷疑,也是對我女性自尊的挑戰,所以,要是唐寅對我發出邀請就完美了。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想到這兒,我的眼風自覺不自覺飄向了唐寅,他應是接收到了我的懇求,亦或是出於本意我便不得而知了。總之,他對祝枝山說出了當時我最渴望聽到的一句話,“祝兄府裡還有嫂子,恐怕多有不便。淺笑著對我道:“嫣兒不如住到我家,雖不及祝府寬敞,但客房總是有的。”
“如此就多多麻煩伯虎了,不會不方便吧。”後半句我用的是肯定句——住進唐家,我誓在必得。
唐寅毫不介意我的虛假,依舊熱情的邀請著我。
我笑得燦爛如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開心地賣弄起來,“我聽說蘇州風景不亞於杭州,有‘水鄉澤國’、‘天下糧倉’、‘魚米之鄉’之稱。因其‘小橋、流水、人家’的水鄉古城特色還被譽為‘東方威尼斯’呢!自古就有‘江南園林甲天下,蘇州園林甲江南’的佳話,更是享有‘園林之城’的美譽!”
“哈哈……想不到嫣兒竟這般瞭解蘇州的雅稱別號,只是未曾聽過那個威尼斯的稱呼。”祝枝山轉扭頭問唐寅,“伯虎你可有聽過?”
唐寅搖搖頭,“確也沒有,不知嫣兒從何處聽說的?”
我滿臉黑線,暗叫不妙。完了,一時說順了口,竟把威尼斯嘚嘚出來了。腦中快速思索著如何接話,有了!我得意的笑下,“自然是從馬可·波羅那兒聽說的!他是義大利威尼斯商人的後代。他的父親尼古拉·波羅,叔父馬泰奧·波羅都曾到過蒙古汗國,謁見過忽必烈汗。他們二人回去後,帶去了古代中原的神秘故事。後來馬可·波羅隨著他們再次來到了中原,並在元大都任職,學習東方習俗及蒙漢語言。馬可·波羅和他的父親,叔父在中國旅居了17年後,返回了自己的祖國。再後來,魯思蒂謙諾將馬可·波羅的口述,用當時歐洲流行的法蘭西語記錄下來。就這樣,一部舉世聞名的《馬可波羅遊記》誕生了。因此後人把和水城威尼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蘇州稱為‘東方威尼斯’了!”
“哦,原來如此。”唐寅、祝枝山異口同聲,眼中盡是對我“淵博”知識的欽佩。
我也不知道自己說得是否全對,總之偷偷擦了把冷汗,不但有驚無險過了這關,還收到了意外效果。
難得彼此健談,我們又聊了許多,話題不由自主轉到了蘇味上。我對美食天生的仰慕,惹得唐寅和祝枝山忍俊不禁,直要噴酒。笑過,唐寅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回蘇州就帶我玩好,吃好,搞得人家小心肝又亂了起來。
轉眼間,我在蘇州唐家已住了3天。唐家的規模大概和張府別院相仿,只是把前院改為了酒肆,也就是個小飯店,以賣酒為主。還把街角的廂房開成個雜貨店,也算搞活家庭經濟,朝“多元化”發展。
唐寅的父親唐廣德和母親邱氏是將近40歲的中年人,夫妻情深,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倒不似一般的商賈人家一身銅臭。對我更是非常和善,尤其是聽完我的“身世”後,唐廣德真誠地告訴我,“嫣兒,你且安心在此住下,千萬不要見外!”我畢竟是騙人騙多了,良心麻木了,對這樣真摯的友善已沒之前反應那麼強烈了。
唐寅和祝枝山陪了我幾日,基本把蘇州城內的知名小吃嘗了個遍,還把能逛的風景遊歷了一番,比如蘇州“四大名園”中的代表宋朝藝術風格的滄浪亭和代表元朝藝術風格的獅子林都有去到。其中不乏有達官貴人的私人産業,藉助祝枝山的關系,也進去簡單轉了轉。只有尚未興建的,代表明朝藝術風格的拙政園和代表清朝藝術風格留園沒能力去。
每一處園林建造皆一絲不茍,獨運匠心。園林佔地面積並不廣,但巧妙運用了多種造園藝術技巧,將亭臺樓閣、泉石花木組合在一起,模擬自然風光,創造了“城市山林”、“居鬧市而近自然”的現代理想空間。朱牆綠瓦、雕欄玉棟的精緻房屋、堆砌嶙峋獨特的假山和碧影婆娑的一池湖水的巧妙融合。文學造詣不高的我該怎麼形容呢?用現代的話講該是完美的綠色高品質生活環境吧!最準確的概括是人文建築與自然的經典結合。
唐寅和祝枝山今日一早返回六藝會館讀書,重新回到早出晚歸的學生生活,留下的我則閑得要死。我不是不想去幫唐廣德夫婦的忙,也算和未來公婆候選人打好關系。當然,我很清楚與唐寅在一起的難度系數有多大。我們之間有太多無法逾越的鴻溝,比如歷史問題、我回家的問題……哎,不提了。可惜聰明伶俐的我是個連花雕和女兒紅都分不清的主兒,到了酒肆也只能添亂,至於雜貨店,一點不忙,鄰街來幫忙的婉娘一個人就能搞定,我去了也是換個地方發呆。
我重新倒回床上,想著昨天出盡了風頭,今天怎麼都該平平安安老實度過。
昨日,祝枝山特意來尋唐寅去天然居參加一個什麼詩友會,因怕我一個人寂寞,也帶上了我。聽說這個所謂的“詩友會”,就是一群文人墨客定期不定期搞的以文會友活動。我想著和“歌友會”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又沒見識過,就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一進天然居的雅間我就後悔了,加上我們仨不過8個人而已。且說話咬文嚼字、半古半今,個頂個酸溜溜的,聽得我腦仁直疼,胃裡不斷返著酸水。我從進門開始四處賠笑,讓我也這麼“之乎者也”的說話,還不如給我個痛快。況且我連小燕子都不如,根本不知道啥時該說“之乎”,啥時該說“者也”呀!
這群讀書人還挺狂、挺瞧不起人的。看我不怎麼吭聲,就料定我是個肚子裡沒多少墨水的白丁兒,只圍著唐寅和祝枝山轉,對我愛搭不理的。我更是懶得張嘴和他們廢話,索性獨自坐下吃點心。
眾人“酸”了一會兒,才進入主題。我只當是寫詩畫畫一類,不想明朝文人更傾心於對聯。於是就你出上聯,我對下聯的玩起了搶答遊戲。
起先,我在一旁用心聽著,嗯哼~~說實話,多半沒聽懂,或者我剛想明白上聯的意思,人家下聯已經脫口而出了,我還得細品下聯是咋個東東。真不知累死了多少珍貴的腦細胞。我覺得自己更像在參加外星人的party,根本融不進去。於是也不再聽了,任由自己的思緒飄搖,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