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沈伯見我禮數周全的特地跑回來道謝心中滿意,誇我小小年紀明白事理,認真說道:“小張兄弟,幾日相處下來,覺得你該是個有經商天賦的小夥子。若是哪日想要從商,沈某倒是很樂意教你。”
我笑著道謝,不知沈伯從何看出的。我自己到從沒發現過,想來爸媽都是在商海上打拼的,或許我能有點遺傳因素也不一定。本想問上一句,見沈伯忙碌,只得作罷。鄭重向沈伯作揖,沈伯忙扶住了我,微笑著說:“小張兄弟若有時間,或者有事需要沈某幫忙,可到杭州城外的‘無往山莊’尋我。”
“嫣兒連日多得您的關照,假若他能日在江南穩定下來必去拜訪您的。沈伯您請忙,嫣兒就此告辭。”
沈伯頷首,目送我離開了甲板。
我的計劃是“冰山”,呃,子夜離開後形成的。我並沒忘記來江南的最大目的——拜會風流才子唐寅。難得來一次杭州,我打算先遊覽下這裡的風景名勝,再直奔蘇州府。
騎馬在街道上轉悠,尋找客棧安頓下來。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客棧招牌,“撲哧”一聲噴笑出來。再不挑三揀四,跳下馬徑直走進這家規模不大,卻“名垂千古”,堪稱行業佼佼者的“悅來客棧”。
“開了”上房,讓小二把馬牽到後院好生喂養,又點了幾道好菜解決溫飽問題。剛才那個涼饅頭委實不能恭維,加上急著去找子夜認錯,哎,早就餓了。
吃完午飯,我放好包袱,就去街上閑逛。杭州府是截止目前,我所見過明朝最大最繁華的城市。滄州、德州跟這裡簡直不具備可比性,在明朝,北京、南京、蘇州、杭州、洛陽、開封才是全國最大的城市。聽說其中幾個城市的人口超過百萬,屬於國際級的繁華都市了。
我尋了間茶館進去歇腳,順便嘗嘗居中國名茶之冠的西湖龍井。在現代聽媽媽唸叨過西湖龍井以色翠、香郁、味醇、形美“四絕”著稱於世。只是那時,我的選擇餘地太大了。
小二熱情地給我上了盅龍井,果真不俗:移開茶盅蓋子,便是持久清高的若蘭香馥;低頭看去,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輕輕品了一小口,啊!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天啊,我喝的只是去年的舊茶,若是新茶上市,豈不回味無窮?原來以前竟錯過瞭如此美味。
我一邊品茶,一邊勾勒著自己明日的旅遊計劃。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在元朝時被義大利著名旅行家馬可·波羅贊為“世界上最美麗華貴之城”。而杭州之美以風光秀麗旖旎的西湖山水著稱於世,那麼我首先要去的自然是西湖了。我倒想知道,蘇東坡的“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州”是否屬實。
在市集亂轉了一圈,滿足地吃到了正宗的西湖藕粉。天色漸暗,買了些貓耳朵、定勝糕打包帶回客棧。畢竟今天狀態不好,我需要養精蓄銳、儲存體力。
清晨,隨著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之時,我來到了西湖邊晨煉。這許多日呆在船上,雖無風無浪、船穩如地,終究是因空間有限,不得自由舒張。因此,我放棄了睡懶覺的幸福,轉而來此晨煉,強身健體。
我貪婪的大口呼吸著純淨空氣,遙望湖面,真是“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在那日出的剎那,無法分清仍在人間,還是隨旭日冉冉升入了天堂。我感嘆著自己的詞窮句乏,無法描繪眼前水質清明如鏡的西湖。若是回到現代,我大學一定要修漢語言文學專業。
只覺得西湖是一條色彩明豔的天然緞帶,不假一點修飾、隨性地與三面環山融合在一起。毫不吝嗇地展示著自己傲人的嫵媚清麗和渾然天成的自然風韻——“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直到太陽升得老高,湖邊人影層疊,我才回過神來。中肯的點點頭,難怪白居易說,“江南憶,最憶是杭州。”指尖滑過“鳳啟”,“朱佑樘,你知道嗎?西湖真的好美,杭州真的好美……”
我疲憊地倒在床上,連洗澡的力氣都沒了。這兩天沒日沒夜的,總算把初春能看到的“西湖十景”觀賞全了。啊!美到掉渣!湖光山色,人為藝術與大自然的完美結合讓人無法形容,我更不願用自己不高明的文學水平去附庸風雅。只單純的認為任何語言文字不足以描述身臨其境去感受那如詩如畫的曼妙。
身體無力,腦中不停,飛快思索著明日的觀光計劃。想想杭州除了西湖美景,最著名的大概就是離杭州城不遠的天臺山了。在現代,那裡是馳譽海內外的國家級風景名勝區,綿亙浙江東海之濱,因“山有八重,四面如一,頂對三辰,當牛女之分,上應臺宿,故名天臺”。天臺山更以佛宗道源,山水靈秀,是“中華十大名山”之一,同時也是佛教天臺宗的發祥地,名僧濟公的故鄉。
少年濟公正是成長在赭溪畔,讀書於赤城山的。由於受天臺山“佛宗道源”和李府世代積善信佛家族文化的薰陶,潛移默化,萌生了方外之念。弱冠之年皈依佛門,法號道濟,先入國清寺,後至臨安投奔靈隱寺瞎堂慧遠,是這位“佛海禪師”為濟公授具足戒的。至於,濟公出家以後的事不用細說了,他一反常態,言行叵測,嗜好酒肉,衣衫襤褸,浮沉市井,常行救死扶弱之事,被世人稱為“濟顛僧”。
在現代時我就一直盼著能去上一趟,可我那個開明的媽媽不知為何就是限制我出門旅遊,計劃才一再擱淺。記得柔姐說過,天臺山最著名的寺廟是建於隋代、重修於清雍正年間的國清寺,那裡有殿宇14座、房屋600餘間,大殿中有明代鑄造的重13噸的銅鑄釋迦牟尼坐像。像王羲之、顧愷之、李白、蘇東坡、陸遊、徐霞客等歷史名人都曾在此留下足跡。
這麼多典故,隨便一個就足以吸引我展開行動。打定了主意,我放心的沉沉睡去。
次日天沒亮,我快馬加鞭趕往天臺山觀景。等我到達已是巳時了,我隨著為數不多的遊客,呃,香客,沿著山間小路向上攀爬。天臺山不算高,平均海拔才500多米,攀登起來並不十分吃力,加上山間那些畫不盡的奇石、幽洞、飛瀑、清泉,說不完的古木、名花、珍禽、異獸,對於我玩心重的我來說,這一路更是不覺得辛苦。
這裡即有漢末高道葛玄煉丹的“仙山”桃溪,碧玉連環的“仙都”瓊臺,道教“南宗”聖地桐柏,天下第六洞天玉京;又有佛教的“五百羅漢道場”石樑方廣寺,唐代詩僧寒山子隱居地寒石山,宋禪宗“五山十剎”之一萬年寺和21世紀的全國重點寺院高明寺……可遊覽之處太多太多,另我應接不暇,美得不亦樂乎。
我終於在午時來到了最有看頭的國清寺。站在大門前,首先欣賞的是雙澗回瀾。所謂雙澗,是指發源於北山的北澗和發源於靈芝峰黃泥山崗的西澗。兩澗水彙合於豐幹橋畔,向東流去,入赭溪。北澗自北山而下,曲折奔流幾十裡,始至國清;西澗從靈芝峰上直湍而下,流程僅二、三裡。北澗之水清澈,西澗之水渾黃。兩股溪流,一清一黃交相激蕩,說蔚為壯觀不貼實意,但卻別有風味。在拱橋、古木、黃牆、青巒默默陪衫下,形成“雙澗回瀾”一大景色。
記得清代詩人齊召南曾題詩一首贊嘆此處:“寺繞高山黛色連,琴鳴左右亂流泉。同趨石瀨爭潮海,倒映雲松幻寫天。拍掌賦詩僧自笑,尋源鐫偈我何緣。只看水上文章好,極目淪漪注野田。”
我正感慨眼前美景,遺憾沒能在雨季到來看到更精彩的雙澗回瀾之時,險些被寺裡猛然走出的一人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