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走到花無賴面前,強忍著幾萬個不服跪到地上,低下頭,雙手握著茶杯,端端正正地將拜師茶遞到花無賴面前。
雖然心裡千般不服百般不願地,但是面上,裴紜的拜師敬茶動作還是做得一絲不茍,莊重嚴肅的。
花無賴看在心裡,十分美滋滋。
花無賴接過茶盞,卻沒有喝下去,而是說道:“把那簪子拿來。”
裴紜便將簪子遞還給花無賴。
只見花無賴接過八寶琉璃簪,又說道:“把手伸出來。”
裴紜以為花無賴要她接茶杯,於是攤開手掌伸手過去。
誰知道,花無賴不吭一聲地就在裴紜的右手心上劃了一道口子。
裴紜立馬要收回手,卻被池瑤制止住:“別動。”
裴紜聞言停住動作。
“乖,別怕。”花無賴說地十分輕柔,但因為嗓子的緣故,這話聽起來卻毫無溫柔之意。
花無賴將八寶琉璃簪的尖頭抵著裴紜的傷口。
神奇的一幕出現——這只簪子竟然在吸著裴紜的血。
剛開始裴紜還覺得有些疼痛,但隨著簪子吸地血越來越多,裴紜手上的上越來越沒有了感覺。
裴紜在定睛一看,那傷口竟然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道不明顯的疤痕。
細細的簪子內,自下而上,裴紜的血一點一滴地充斥著整個簪體。
最後,簪子上的七種顏色全都不見了,只剩下裴紜血液的顏色。
“拿著。”
花無賴打斷裴紜痴愣愣的觀看。
裴紜聞言,伸出左手接過變了樣子的八寶琉璃簪。
裴紜將簪子拿近了一點看,鼻子仔細地聞了聞,並沒有血腥味。
裴紜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的確只剩下一道不明顯的疤。
花無賴看著裴紜這新奇的模樣,心情非常不錯,說道:“你再好好看那簪子。”
裴紜一看,左手的八寶琉璃簪竟然變成了通透的象牙色。
“這?”裴紜不由得驚訝出口。
池瑤將裴紜從地上扶起來,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叫它做‘八寶’,而不是‘七色’、‘七寶’的原因。”
“你別搶我詞行嗎?!”花無賴十分不滿地抗議。
“八色寶簪,永生不息。尋常的傷口疤痕用這個就可以治癒——你剛剛也看到了。”
花無賴說得十分快,生怕池瑤又搶了他的話,少了一次在裴紜面前炫耀威風的機會。
裴紜連忙點點頭。
“但是這個簪子需要認了主才能夠用,而認主就是嗜主之血。”
這就是為什麼他要給裴紜劃傷,然後拿簪子吸血的緣故。
裴紜看著手裡這個神奇的簪子,再看看花無賴的臉,不對,面具,不要臉地表示——這是哪裡來的帥氣臉龐,如此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