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姑娘剛才說她姓紀,不姓蕭,我同樣把這句話送給太妃,還請母親不要縱容她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
“畢竟,她姓紀,對嗎?”
紀太妃聞言,頓時兇狠的看著顧念,顧念直視著她的目光,一步也不退讓。
室內一片死寂,連紀玉都不哭了。
她臉上猶自帶著淚痕,對顧念道,“王妃,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是一家人,還請千萬不要為了我這個外人爭執。”
“王妃,你畢竟是小輩,你快給姑母道個歉,你們要是因為我傷了和氣,玉兒真是沒臉再呆下去了。”
紀太妃見她這樣,心裡疼痛不已,
“誰說你是外人了?我沒有這樣不孝不悌的兒媳婦,沒有這樣的家人。”
“我要上稟皇上,這樣的兒媳我們晉王府要不起,我要讓皇上下旨意休了你。”
“知道自己是外人,就該有外人的樣子,給我滾回紀家去。”
蕭越從門外走了進來,陰惻惻說到。
紀玉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抬頭看著蕭越。
蕭越臉色鐵青,一股環衛的姿態保護著顧念。
紀玉不敢再看蕭越,她抖著唇道,“表哥,我知道了,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家去。”
“誰敢讓你走?”紀太妃拉住紀玉,“這是我的院子,我讓你留下,你就留下。”
蕭越兩道目光設向紀太妃,竟帶著肅殺厲色。
這麼多年,紀太妃和蕭越關系冷淡不是沒有原因的。
像此刻這樣的眼神,紀太妃倒是第一次見,她不禁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這是晉王府的正院,是晉王妃的住處,你曾經是晉王妃,這裡才是你的住所,若是你執迷不悟,只怕這正院,你還是搬出去為好。”
紀太妃被蕭越這樣一頂撞,指著蕭越的鼻子,“蕭越,你這個不孝不悌的孽障,敢這樣頂撞你親娘,我們這就去榮安堂問問你祖母。”
“問問她老人家,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自己的兒子要這樣對我。”
“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皇上又是如何的教導你的?哪一本書,哪一位先生是這樣教導你的,敢這樣頂撞自己的母親?”
“母親。”蕭越冷聲道,“從前你是我母親,如今依然是,如果你的要求是在我能做的範圍內的,我會做,但是,我和念念的事情,就請你不要管了。”
“當日,你為了讓阻擾提親,竟然偷偷的把提親的日子透露給長春侯夫人,讓她去侯府門口潑灑狗血,我在這世上就再沒有母親。”
“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好言好語和你說話,如果以後,你還敢如此的詆毀念念的名聲,不要忘記了十五歲那年的事情。”
“那時,我認了那件事情,認了就認了,我也不再說什麼,但是,如果你以為這是把柄,可以拿捏我們夫妻倆,那隻能說你做夢。”
蕭越還想說什麼,顧念拉住他,上前道,“正好,太妃要不去,兒媳也要去祖母那裡,正好讓祖母看看,太妃這個親娘,是怎麼偏疼一個外人,又是怎麼對待自己親生孩子的。”
紀太妃頓時好像被掐住了喉嚨的公雞,只與‘咯咯’聲。她當然是不想去找紀太妃的。
她才剛把紀太妃給氣病了,如今再去,那不是找死嗎?她不過是嚇唬一下兒子媳婦,可沒想到顧念卻如此的維護蕭越,一點臉面情都不留。”
“我雖然加入王府沒多長時間,但是太妃的表現讓我心寒,你恨不能把王府所有的好東西都給紀姑娘,是不是如果女子可以繼承爵位,你都能把爵位給了紀姑娘?”
開始的時候,顧念還會恭敬的叫太妃為‘母親’只是她這一連的表現,讓她覺得她不配自己叫她‘母親’。
顧念握著蕭越的手,不疾不徐的道,“太妃你要疼你的侄女盡管去疼好了,以後這個男人,我來疼,我來護。只盼望太妃將來不要後悔。”
顧念挺直胸膛,身姿傲然,散發出了一股凜然睥睨的其實。
她拉著蕭越的手,就往外走去。
紀玉以為他們要去老太妃哪裡,連忙竄過來,攔在他們前面,“王爺,王妃,都是我的錯,才讓你們這樣生氣,吵架。”
“你們不要為了我的事情來爭吵,只要我走了,你們就會好的。”
她再不敢擺出剛剛那樣一幅姿態,她知道老太妃不喜歡姑母,所以,不能再讓紀太妃受到厭棄,那樣只會讓自己越發的在王府裡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