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裡滿是戾氣,眼神陰鷙的看著張一平。
張一平無奈苦笑了一下,不就是離開一個人遠點嗎?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這樣的兇狠,倒顯得他有萬分罪過一般。
蕭越上樓後,對顧念道,“誰知道那些神棍道士整日想些什麼,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他行事古怪得很,你不必在意。”
說完,他又看了看顧念,道,“看氣色還不錯。”
顧念挑眉,看著蕭越,這麼關切她的身體做什麼?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顧念一坐下來,就先挑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
“我叫你出來,又不是為了說事情。”蕭越靠在窗邊,理直氣壯的道。
顧念,“……”
四皇子府的長廊上,橘色的燈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晃出溫柔的燭光。
四皇子妃穿著雪白中衣,正在默默流淚,她哽咽的和身邊的貼身嬤嬤說,“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個賤人那裡過夜了?”
一個身形富態的嬤嬤上前柔聲勸道,“沒有,殿下在書房看公文呢。”她遲疑了一下,道,
“不過確實有容姑娘陪著。”
四皇子妃身子頓了一下,眼淚隨即又流出來了,“他讓我去見護國姑母的,沒有成功怎麼能怪我呢?
人都說了不做妾。”
說到這裡四皇子妃忽然想到白日裡見著的顧念,眉眼彎彎,讓人看了忍不住的要去憐惜。
“這算什麼呢?我們成親這麼多年,他看著說不納妾,只有我一個,可是誰能知道一個月有二十五天他是宿在書房的,我這個正頭王妃倒成了擺設了。”
那嬤嬤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道,“您還年輕呢,雖然孃家不是很顯赫,可姑娘你有好名聲啊,那紅雲可是連當時張天師都說是很好的預兆。”
四皇子妃怔怔的,年輕?她早就不年輕了,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每次面對貴妃那藥吃人般的眼神,她就心慌。
她突然一把抓住那嬤嬤的手,
“你說,我要是除了那個小妖精,他會不會回到我身邊來?”
嬤嬤手一緊,大驚失色,“王妃,您可不能胡來啊。”
接著又勸道,“咱們殿下是個有能耐的,日後指不定有天大的福氣等著您呢,何必計較這一時的長短
再說了,那不過是個物件,今兒寵,日後肯定會有別的新歡進府。
您看,白日裡,長公主府那個表姑娘不就是被盯上了麼?
您是正房王妃,犯得著和她計較嗎?”
四皇子妃啞著嗓子道,“他從前雖然有通房,被我打發了也沒說什麼。
只是這個容月,彷彿跟他的心頭肉一樣,稍有點不對,他就趕來護著,連碰也不準我碰一下,藏在書房裡。
旁人也就算了,可這個人萬萬不能留,還有那個顧大人的女兒,也不能留。
這麼多年,他何曾開口和我說過要女人的事情,除了容月,我給他的丫鬟,是一個都沒碰。”
她身邊的嬤嬤想了想,覺得四皇子對那個容月還真的是與眾不同,下意思的點點頭,問,“那依您的意思是?”
四皇子妃咬咬唇,抹幹眼淚,陰沉道,“這次我去公主府的事情,母妃肯定會知道,說不定又要叫我進宮去呵斥,還會讓人傳那位顧姑娘進宮安撫。
到時候,我就和那位顧姑娘一同進宮,到時候,讓容月跟著我去……”
嬤嬤遲疑道,“您想借顧姑娘的手除了容月?”
四皇子妃想一箭雙雕,哪裡有那樣好的事情,宮裡貴人紮堆,在那裡讓自己夫婿丟臉,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