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本來就不是看重女色的人,哪怕妻子年老色衰,他也不在乎,他上前一步,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想趙妻直接又是一盆水潑過來,把他潑了個透心涼。
哪怕脾氣再好,趙文令也忍不住心中有氣:“我好不容易高中回來,你就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當朝公主都想要跟我成親,我拒絕了……”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趙妻憤懣的聲音從茅草房裡傳來:“那你去娶公主吧!”
趙文令渾身濕透,夜風也涼,他站在原地,看著天上的那一彎月牙,心中生氣。
本來還想上去軟語兩句,可禁不住胸口的悶氣。
於是他一轉身,幹脆的跨上馬,就此離開,一口氣疾馳到縣城裡,摸出身上的一兩銀子,找了一家花樓,就此睡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醒來還是想回家,在心底嘆口氣後,他又趁夜往回趕。他想:這些年的確讓妻子受苦了,以後會好好報答她;
他又想,也不知道兩個孩子長成什麼樣子了,等到大兒子娶親,該給他說哪家的姑娘呢?
過了一會兒又想:父母也年紀大了,自己要好好的給他們置辦一個院子,讓他們安享晚年。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牽著馬往出城的方向走,他本就是探花郎,才思敏捷,腦子也不笨,哄哄老婆並不是難事。
當他想好該如何跟妻子道歉,如何安慰妻子的時候,一抬頭,正好見到前方有一個慌慌張張的影子。
那影子穿著一個白色的鬥篷,孤身一人在外,看樣子似乎是個女子,似乎在小步跑。
趙文令對女人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沒打算去搭訕陌生女子。
卻不料他在牽馬路過那女人的時候,那名女人忽然哎呀一聲,跌倒在地上。
趙文令勒馬,左右看看,周圍空無一人,這女子似乎崴了腳,出於好心,他問了一句:“這位小娘子,你沒事吧?”
那女子低著頭,聲音切切的:“我的腳崴了,這位公子可否扶我一下?”
趙文令下馬,扶起那名女子。
豈料那女子渾身癱軟,嚶嚀一聲,倒入趙文令的懷中。
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鑽入趙文令的鼻尖,女子抬起頭,一雙眼睛嬌嬌怯怯,美貌無雙又清麗脫俗。
“公子~!”女子開口,她生的好看,聲音也溫婉,好似情人耳語。
趙文令說:“要不我送你去醫館?”
女子低了頭,靠在趙文令的胸口,小聲說:“好呀~!”
於是趙文令就這樣半抱半摟著女子,到了巷尾的醫館門口。
如今天還沒亮,四周一片漆黑,醫館大門緊閉。
女子嬌俏的說:“公子怎麼也不問問奴家是哪裡人?姓甚名誰?因什麼事情半夜出行?”
趙文令覺得懷裡的女人不住往自己身上挨擦,幽香繞鼻,但他卻心如止水,對這個美貌的獨身女子,沒什麼想要打探的慾望。
女子自己主動說:“奴家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妾,大老婆善妒,被打得狠了,只有自己偷偷跑出來。幸好遇見公子,求公子救命收留,奴家願意就此伺候公子。”
那女子一面說,一面用頭發去蹭趙文令的脖子,手也摸著趙文令的胸口。
趙文令便明白這女子的意思了,他十年在外,這樣主動的女人也遇到過好幾個。
於是他正襟危坐,把那女人推開,扶住,然後異常認真的說:“我家有糟糠,而且不打算納妾。小娘子還是去找別人吧!”
女人一楞,便做出更多媚態。
“糟糠之妻,哪裡抵得上溫柔美妾呀~!”
“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不會吃醋爭寵,會好好的伺候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