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妒,平常我看其它的女人半眼她都要氣好久。而且,我也不想帶個女人回家讓她不舒服。”
那女人聽了這話,捂住嘴輕笑,還拿眼角去瞟一旁的讀書人。
女人小聲說:“你莫不就是那個傳說中,只念家中糟糠妻,十年不曾近女色的探花郎吧?”
趙文令一楞:“你知道我?”
女人忽然收住笑,冷冷的看了趙文令一眼。
片刻之後,女人忽然狂笑起來,她一把抓過文弱探花郎的衣領,張開血盆大口:“我看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惦記糟糠之妻,還以為是真的情深!”
趙文令這會兒已經發現這個女人不太對勁了,他有些懊悔,若不是自己多管閑事,現在恐怕已經坐在家裡喝上熱湯了。
他想要將面前的女人推開,但那女人的力氣非常大,身體猶如鐵塔,雙手彷彿被焊住一般,任憑探花郎用盡力氣都推不開。
“既然你不愛美色不上鈎,那就讓我在這裡,吃了你吧!”女人一手抓住趙文令,一手往自己臉上一扯。
那美豔的皮囊,就此變成血盆大口的怪物。
嗷唔!
趙文令被一口吞下,就此喪命。
“我還沒回家,怎麼能就這樣死了?”趙文令不明白,他甚至沒有多少傷心的地方。
他的魂魄就這樣跟著那個妖怪,想要從妖怪的肚子裡奪回自己的身體。
探花郎能夠金榜高中,智商自然不差。
現在已經成了鬼魂,也可以看到很多別人都看不到的事情。
他跟了這個妖怪三個月,就找到了妖怪的弱點,趁著城裡有道士收妖,這個妖怪魂魄被收,趙文令就奪了這個妖怪的身軀。
當他奪得身軀的那一刻,他想:終於可以回去見見父母妻兒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妖怪的世界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有道士除妖,有和尚滅魔,更有同類殘殺。
趙文令不敢到處亂跑,只有躲起來修煉。
當餓了的時候,就出去抓個人來吃,當渴了的時候,就喝人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文令終於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不會有人輕易的殺死自己,也不用怕一般的和尚道士了以後,他想:如今我已經足夠強大了,應該可以回去見父母妻兒了。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當初那個妖怪用的是一張美女的皮,他吃人的時候沒怎麼講究,也沒剝皮。
於是如今也只能夠用這個美女的皮,回去見一見妻子吧!
在一個黎明,趙文令披著當初的那件白色的鬥篷,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依舊是那條小巷,依舊是那樣的彎月,依舊是徹夜不歇的花樓。
趙文令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猛地,後面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這位小娘子,為何一個人趕夜路?”
趙文令回頭,看見在自己身後,一個穿著青袍的讀書人朝自己微笑。
那讀書人生的好看,身材也好,一席長袍風流溫柔。
趙文令一時之間編不出故事,於是借用了這具身體上一個主人的故事:“奴家是一個大戶人的妾,大婆善妒,打的厲害,所以半夜偷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