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思考一些東西。
“那你明天還來嗎?”白玉英緊張地問答。
舒安微微側頭,有些驚訝的樣子。
白父似乎無所覺,只是微笑。
舒安想了想說道:“會的。”
白玉英像似鬆了一口氣,笑道:“那行,你和曼曼說一聲,讓她就不用跑來了。總不能把陳錦州一個人丟招待所吧。”想起下午舒曼說起陳錦州被丟在舒家,白玉英就想大笑,可想到似乎是因為自己猜造成這麼一個情況,好險才忍住。
舒安再不說話,朝白父點了點頭,走出病房。
白叔過去送。
舒安沒有拒絕。
臨下車的時候,白叔比劃了幾個手勢。
舒安默了默,又點了點頭。
陳錦州隨手把香煙丟在地上,用鞋後跟撚了撚,看到走過來的舒安,隨之攤開手笑了笑:“去前面走走?”
舒安抬頭望了望樓上,窗戶裡透著光,還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行。”
兩個人走到離家不遠的一個小廣場似的地方,這個時間點大家都等在家裡吃飯,在這裡的人不算多,他們很輕易地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你怎麼看白父這個人?”
舒安有些驚訝,本以為陳錦州找自己應該說妹妹的事情,再不濟也應該是讓他幫著遮掩剛才抽煙的情況。
“他,很愛女兒。”想了想還是說道。
陳錦州面色一緩:“你知道?”
“猜出來了。”有的人就是這樣,能夠抓住一個人的命脈,白父做得太明顯了,明顯到舒安真的想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對白玉英是什麼想法,舒安不敢斷定,唯一能肯定的是下午收到訊息時候的慌張和看到人後那一瞬間的安定。
“那就好。”陳錦州對著舒安說道:“曼曼很擔心你。”
舒安心想,這倒是解釋了陳錦州為何突然這麼關心自己。不過……
“你還是想想你身上這煙味怎麼解釋?”
陳錦州沉著一笑,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一個水囊,一開啟就是一股藥味。
舒安嫌棄地揮了揮手走了。
藥味這麼濃,肯定蓋過煙味了,他還能說什麼。
……
“老董,咱們是多年的鄰居街坊了,不是我不幫忙,是真幫不上忙。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家裡能差錢?就是差?還能看上這些?這事是真不行。”
“舒老弟,您幫幫忙。曉華還小,不能就這麼毀了。曼曼不是和那小姑娘是朋友嗎?還有舒安,他和那小姑娘……”
“爸,您怎麼不進去呢?在外頭是等我吧?”舒安沒有想到走到樓梯就聽到這麼一番話,陳錦州本想上前,被他攔了下來。
“回來啦。”舒父笑笑。
“嗯。”舒安推舒父進屋:“您先進去,我和董叔叔說說。”說完又遞眼神給陳錦州。
陳錦州並不想管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這是舒安自己的事情,身為一個男人自然要有擔當,即便這事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既然出了,總不能讓上了年紀的舒父為他擋在前頭。
屋子裡的舒曼聽到門開了的聲音,看到舒父和陳錦州進來,又把目光落在外面的舒安和董父身上,只是很快門就闔上了。
“爸,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