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王又是怔了怔,但還是為難道:“但是陛下金口已開,本王怎可推拒?”
一旁的南宮楚淡淡道:“既是這樣,還請王爺稍候片刻,我們幾個稍稍準備一下,就和王爺進宮面見大胤皇帝。”
等櫻王出去之後,阿月和容曉都問他,“你怎麼答應去皇宮,那分明就是鴻門宴?恐怕我們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南宮楚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有種預感,父皇根本還在皇宮裡。我正好去皇宮打聽一下父皇的下落。至於娘……”他看向阿月道,“南宮冥的目標只是我和曉曉,所以娘去不去他都不會在意。娘就在我們離開之後去玲瓏水榭找曼笙姑娘,找到了她,若是我和曉曉在皇宮被纏住了,她也有辦法來救我們。”
容曉不解道:“曼笙姑娘不是燕雲深的人嗎?”
南宮楚笑道:“誰說她是燕雀閣的花魁就一定是燕雲深的人呢?”
在臨行前,阿月突然身體有恙去不了皇宮,讓南宮楚和容曉代替她去見嫁,櫻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關心了阿月幾句,便和他們一起進了皇宮。
由於南宮冥打著要看他們汗血寶馬的名義,所以便在皇宮中的馬場接見他們。
他們一到那,那馬場四周已經圍滿了禦林軍,容曉低聲對南宮楚道:“果然是一出鴻門宴。”
南宮楚笑了笑,“我倒覺得這樣才更刺激好玩。”
容曉瞅了他一眼,別覺得好玩到把小命都丟掉了就行。
那兩匹汗血寶馬已經把它們放在馬場上,與宮中其它的戰馬一起,馬場前也搭著宴臺,坐了幾個陪同的大臣,那正主南宮冥卻遲遲未露面。
容曉尋思著大概是南宮冥對南宮楚的冤孽太深,所以好不容易跟他重逢,要好好盛裝打扮一番。
他們喝完了半壇子酒,終於聽到有太監用尖細的嗓音喊道:“陛下駕到。”
眾人連忙起身迎駕。容曉看到南宮冥,發現他非但沒有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自己的死對頭南宮楚面前,反而臉色比他以前裝病的時候還要差。他以前是病怏怏的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現在雖然臉色蒼白,卻滿臉陰翳,容曉知道,定是這廝為了修煉邪功吸了太多人的鮮血所致。
這個人,最會的就是偽善。所以看到南宮楚和容曉,他還裝作親切的笑了笑,“二位就是來自西涼貴客?朕早聽聞貴客帶來了世間罕見的汗血寶馬,朕雖身子一直不好,但也是極其愛馬之人。”
南宮楚淡淡往前一指,“難得得陛下厚愛,我家主人說了,若是陛下喜歡,那兩匹汗血寶馬可以分文不收的直接送給陛下。”
南宮冥裝作大喜道:“那朕現在可否騎一騎這汗血寶馬?”
南宮楚道:“自然是可以,只是這汗血寶馬來自草原,頑劣慣了,陛下在騎馬的時候可要擔心些,以免傷了龍體。”
南宮冥哼道:“朕乃九五至尊,真龍天子,難道連一匹馬都會征服不了麼?”
容曉嘆口氣,果然從古至今這男女的愛好都是一脈相傳的。現代的男人愛車,古代的男人便愛馬,都如女人追逐胭脂水粉各色五花八門的化妝品一般樂此不疲。
眼見南宮冥真的騎上了汗血寶馬,容曉壞心眼的對南宮楚低聲道:“早知道他真的對這馬感興趣,我們開始就應該在馬上做點手腳,直接摔死他。”
南宮楚低低一笑,“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做手腳呢?”
容曉果斷的給他一個崇拜的眼神。
果真,在南宮冥騎著汗血寶馬在馬場上沒跑多久,那寶馬就突然長長的嘶鳴一聲,前半身高高抬起,差點直接把南宮冥甩出去。
南宮冥控制著韁繩,好不容易坐穩之後,那馬又開始激烈得甩動著自己的身子,似是不把南宮冥從馬背上甩下來就誓不罷休。
周圍的宮人和侍衛都驚惶失色的喊著“護架”,“護駕”蜂擁了過去。
南宮楚見自己根本制伏不了這匹汗血寶馬,雙目中劃過狠戾之色,竟直接抽出邊上侍衛的大刀,將那馬頭生生砍了下來。
一下所有人都呆住,看到馬頭滾落在自己腳前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容曉再一次見證了這南宮冥的心狠手辣,一匹世間罕見的名馬,就這樣被他說殺就給殺了。
南宮楚悠悠嘆息一聲:“可惜了一匹好馬!”
汗血寶馬身首異處,馬身軟軟地趴在了地上,南宮冥走下來,臉上全是濺在臉上的馬血,他也完全不在乎,只是雙目狠戾得看著南宮楚和容曉:“來啊,這兩個西涼人企圖用一匹烈馬來行刺朕,把他們給朕抓起來!”
☆、078 意想不到的反轉三更)
容曉和南宮楚對視了一眼,這般沉不住氣,這麼快就開始發難了。
沾著一臉大鬍子的南宮楚忽然速度極快的走到南宮冥跟前,“陛下方才英勇得斬了這汗血寶馬,甚至不惜被沾上了馬血。只是這汗血寶馬既是世間罕見的名馬,它的血液定也與眾不同。陛下的臉被它的血液沾上之後,難道就沒有什麼不適之感麼?”
南宮冥才覺得自己的臉上開始變得又癢又麻,他不敢置信得等著南宮楚道:“你竟敢對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