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白玉寒心裡還放不下逝去的人。
給白玉寒處理好傷口之後,夏一夕又趕緊給沈阿汣上藥。沈阿汣的傷都是在手臂上和背部,同樣需要脫去上衣再上藥。
於是沈阿汣由夏一夕扶著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再處理山口。
沈阿汣想起方才在那邊房間裡,白玉寒和夏一夕兩人間的微妙氣氛,於是心頭一動,問道:“夫人,你對我師兄當真就沒有一點動心?”
夏一夕手上的動作一滯,臉色不太好看,沉默須臾,說道:
“白公子他只是把我當做夏姑娘的一個影子,就憑這一點,我就不能對他心動,因為最終啊,我只會遍體鱗傷。
更何況,我是個已經嫁人的人,怎麼說,都配不上白公子。”
沈阿汣微微挑眉,看向夏一夕,慢慢地體會到了她的心境。當別人的影子,確實是一種悲哀,最後受傷的只有她自己。
但是話說回來,她都已經離開十煞了,這段關系已然結束,她的後半輩子總不能因此而羈絆住吧?
“縱然你不能跟師兄在一起,那你也應該為自己將來的幸福著想吧?
既然你已經離開別院,那就應該放下過去的往事,重新開始,總不能一直被以前的事情困擾吧?你說是不是?”
夏一夕聽著,微微有些發愣,重新開始,她還可以嗎?自從失去清白之後,她看到的前方就只有一片黑暗了。
這些日子裡,她也想通透了,雖說女人嫁人是個傳統,但女人不嫁人也不是活不下去。
餘生裡,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
但為了不讓沈阿汣擔心,這些想法是不能告訴她的。
“我後半輩子的幸福,你就不要操心了,若將來有一天我遇到了良人,我會抓住,我不會讓自己孤苦一生。”
聞言,沈阿汣就稍微放下了心,沒有再繼續此話題。
上完藥,換好幹淨的衣物,沈阿汣便來到白玉寒的房間,跟他聊今天在衣鋪裡發生的事情。
沈阿汣擔憂地說道:“今天咱們去了衣鋪,在那裡探訪了一番,沒有來得及處理掉痕跡。
這個情報傳遞處就已經暴露了,相信十煞肯定會盡快轉移,日後要想再找到就難了。”
白玉寒點點頭:“看來只能仔細看看你拿回來的那兩本賬簿了,應該能夠找到一些有關天一閣的有用的資訊。
否則,那老闆也不會將其放在暗格裡。”
沈阿汣深以為然,說到今天的事,她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師兄,依你看,白天追殺咱們那群黑衣人會是誰派來的?”
“我也還清楚,按理來說,不會是十煞,但是在藍月城,除了十煞,應該沒有別人跟我們結仇,一時也想不出是誰派來的刺客。”
“明天我讓陳尚派人去查一查,興許能夠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兩人的談話,讓正好趕來送晚膳的夏一夕聽見。
聽聞沈阿汣和白玉寒是因為去衣鋪被十煞發現而遭遇刺客,心中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十煞下的手,心中愧疚萬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夏一夕便盡心盡力地給白玉寒和沈阿汣調理身子。
每天親自給他們熬藥上藥,並且連一日三餐的飯菜都親自送到他們房間裡,簡直是跟丫鬟一樣地伺候,弄得他們都怪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