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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半年內的出貨賬冊,摞了一個屋子。
陳管事在裡面急得跳腳,比照著那塊綢緞,找出買家。
好在綢緞莊事事都是由陳管事過手,找起來倒不太難。扒拉了大半天,找出十多本賬冊來。
“東家,”他抬手擦著滿臉的汗珠,“賣出這種綢緞的賬冊都在這裡了,沒有錯漏的。”
“好,”林鈺點了點頭,“接下來咱們就猜一猜,誰是這裡面的壞人。”
“你傻啊,”已經在莊子裡轉了好幾圈,正等得不耐煩的崔澤拿起一本冊子,“誰是壞人又不會寫在腦門子上,你可不要胡亂猜。”
林鈺也拿起一本冊子,撫了撫額頭,“瞪著眼猜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每一個人務必都追蹤到位,查他們有沒有多出什麼錢來,查他們近日接觸過什麼人,查他們的關系網,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唔。”崔澤點了點頭,用力拍了幾下賬冊。噗的一聲,賬冊上厚厚的灰塵落下去,滿屋子都灰撲撲的。
“既然這事兒我爹願意幫你攔攔,就沒什麼好怕的,慢慢查就好。”他滿臉不在乎的神情。
陳管事感激地躬身道:“如此,實在是多謝國公府了。”
崔澤揮了揮手,“也別這麼高興,敦煌可不只肅王一個人在,隨便是誰,一本奏摺把這事告訴皇帝,便是太後,也攔不住了。”
陳管事連連點頭,用抹布把賬冊細細擦拭幹淨了,拿出紙筆,抄寫出一份名單來。
二百一十七位,可疑之人。
林鈺伸手取過那份名單,眼睛掃過一遍,忽的笑了起來。
崔澤忙湊過頭來看。
林鈺抬手點向一處,“你說會不會那麼巧。”
“那倒是真的巧了,不過已經死無對證。”
林鈺搖了搖頭,“雖然司馬倫已經死了,但是司馬夫人可活得好好的呢。”
“你準備怎麼辦?”崔澤凝神問道,“她如今仍然是怡貴妃的表親姐妹。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欺負太過了也不好。”
林鈺抬起頭來眯眼一笑,“看你嚇的,我今晚獨自去問幾句話,總不算是欺負她吧。”
……
……
“司馬倫的事,主人很滿意。”慕先生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浮起的茶沫,緩緩道。
蘇方回正坐在他對面的幾案邊,聞言微微一笑,“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可以盡管指示。”
“是這樣的,”慕先生開口道,“眼下還有一個人,必須死。”
蘇方回沉默不語,沒有接腔。
慕先生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稍微不安道:“是不是有些為難?”
蘇方回把茶盞放在幾案上,聲音低沉道:“要一個人死,實在是很容易。不過蘇某不明白的是,主人給了蘇某如此高的位置,就是為了讓蘇某做一名殺手嗎?”
慕先生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了,主人只是一向是這樣的規矩,不殺幾個人,見不到他的真容。”
“哦,”蘇方回目光淩厲,“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是多疑的。”
慕先生聞言哈哈笑起來,“這一點蘇大人說對了,咱們的主人,還真是個女人。”
蘇方回聞言一怔,聽到慕先生又道,“不過是巾幗紅顏,讓人佩服的女人。”
手眼通天又是女人,難不成是怡貴妃?
那便真的難見了。
蘇方回神情怔怔,聽到慕先生又道:“放心,殺了這個人,本人便親自安排你去面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