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一臉懵懂。
迎兒覺著這朋友她不要了!
真是損友,一點兒面子不與她留,還什麼冤家不冤家的,他們可是純潔的兄妹關系,她以後可是要抱這只金大腿的,哼!
鄆哥兒卻不知她二人官司,只呆愣愣的看著少女的側顏,見她形狀姣好的鵝蛋臉已經紅成了蝦米,又像一顆鮮豔多汁的櫻桃,說不出的動人。
他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這一頓晚食吃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天色微暗,四人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酒樓大門,為了討好這根金大腿,迎兒偏生犟著要送鄆哥兒到總兵府。
待到了府門前,見大門敞開,門前排列了兩隊排兵,酒壯慫人膽,迎兒見那燈籠高掛在門前,說不出的氣派,想要往前走兩步瞧瞧。鄆哥兒忙一把拽住她,小聲道:“不可再往前了,這是大人回來了。”所以才開中~門呢。
迎兒那酒吃得已經有了醉意,嘟囔道:“咋不可以走了?大人又如何,去瞧瞧可是三頭六臂……”
鄆哥兒忙拉住她的手,小聲央求道:“小祖宗,這可不是玩的,走,我先送你們回腳店。”不由分說拉著少女的手就走。
迎兒不得已,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後,小聲道:“好哥哥,您慢些。”因吃醉了酒,又故意壓低聲音說話,她那本自明快爽朗的嗓音居然壓出了一股嬌俏的味道,像在撒嬌一般,那“好哥哥”三個字又染了糖,甜得少年也踉蹌了下腳步。
“怎麼這麼甜,定是飯不好好吃,專吃糖去了……”
“嗯?好哥哥你說啥?”迎兒聽不清他的自言自語,微微歪著腦袋來問她,昏黃的燈籠下,她的眼裡也像蒙了一層水霧,平白的多了絲嫵媚之氣。但那眼神裡卻什麼男女情絲都沒有,只有孩童的好奇。
鄆哥兒嘆了口氣,真是……真是……要他等到何時啊!
他都是十七歲的大小夥子了,營裡有跟他同齡的已經成婚了一個,剩下兩個也都是定了親的,每日聽他們說些葷話,無師自通的,他也懂了些情事。
“嗯?哥哥咋不說話?”少女見他不出聲,又歪著腦袋靠過去一截兒,將半個身子都傾在他臂膀上了。
鄆哥兒覺著,他那隻麒麟臂怕是……要廢了!
上頭肌膚又燙又熱,燒得他微微顫抖,從上臂挨著她衣裳的地方,燒過了小臂,又燒到了捏著她的手,那手掌裡握著軟乎乎一團,似沒骨頭一團軟~肉,正是最熱一處。
熱得他又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上,愈發將她的手團成一團,用他厚實的手掌,細長的五指緊緊包裹住……怎麼就這麼軟?
可能是捏得緊了些,迎兒覺著不舒服,微微動了動手,想要將手從“魔爪”裡拿出來。
鄆哥兒突然正色道:“別動,路不平,可別跌倒了。”我牽著你。
迎兒果然聽懂了,迷迷糊糊“嗯”了聲,繼續由他牽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
見來仙兒和狗兒早早走到前頭去了,鄆哥兒鬆了口氣,膽子也愈發大起來。
他又用力捏了捏她的小爪子,問:“疼麼?”
迎兒仰著腦袋才看得到他,眨巴著霧濛濛的丹鳳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說啥,只迷迷糊糊“嗯”的問了一聲。
鄆哥兒身子一緊,又問:“那癢麼?”
迎兒這回終於知道了,他是說他撓她手癢不癢啊,那貓爪子一樣的力道,哪裡會癢了,只歪著腦袋,看著他吃吃的笑:“不癢,一點兒也不癢!”
鄆哥兒見不得她這副痴態,只覺著身子都軟了,故意又加大力度,使勁摩挲兩下,湊近她耳旁,問:“這回癢麼?”說話間將熱氣呼在她近乎透明的耳朵上。
迎兒不自在的動動身子,咯咯笑起來:“這回……這回癢了,耳朵癢。”
鄆哥兒看著那白嫩的小耳朵慢慢變成了熟透的蝦米,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好想好想說“我幫你揉揉罷”,手都抬起來了,終究又沒那膽子造次。
唉,他要是不來當兵就好了,就在兩隔壁,他一天可以在他跟前露十次八次面,讓旁的臭小子再沒機會接近她。對了,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來,蔥頭那小子沒去找她罷?
“迎兒,有人去找你沒?”
少女笑:“沒人,一個都不去找俺玩。不過啊,倒是……”
“是誰?蔥頭找你了?”少年有點緊張,他走前明明去找許少聰攤牌過的,他就是認定武迎兒了,不許他再去打她主意,莫非他答應的又不作數了?
“他是去牛皮巷找你,還是去的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