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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住了五六天, 倆人看我眼睛一直沒有好轉,也是急的不行,這幾日雪化得差不多了, 他們遣了人去找上回那個大夫,另外那個丫頭守在我床邊絮叨個不停。
姑娘你真的看不見嗎?
搖頭,我無辜的回道,看不見。
哎呀,還覺得那大夫醫術高明, 每次敷藥你不是說很舒服嗎, 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恩,我也不知道呢,敷藥是很舒服,可是我就是看不見啊。
別著急,再等等,一會大夫來了, 我們問問。
哎,可能我命不好吧。
別這麼說, 都是苦命人,我跟木棉都是被人賣給人家的, 中間不知道轉了多少次手, 能遇到公子, 是我們的福氣。
他有那麼好嗎?
我很是詫異,他對我只會扔李子,砸石頭, 怎麼這些女孩子就被他那張無害的臉給騙了呢。
其實公子這些日子沒來,許是有什麼要事纏身走不開,你也別日日盼夜夜盼了,我看你大晚上一個人睜著眼睛,怪可憐的。
那丫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到叫我吃驚了。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咳咳,麻煩幫我倒杯水。”在她們眼裡,我這個怨婦形象好像樹立的不錯,陳棉故意躲著我不來,也沒說朝廷怎麼安置我,可我不能在這幹等啊。
去將軍府,又顯得不穩妥,翰林院我怕是進不得了,想來想去,還是在這想個法子把他弄來最為合適。
於是,裝瞎賣慘成了我的每日必備,連這倆丫頭都看不下去了,陳棉,該來了吧。
傍晚吃了一大碗紅棗枸杞糯米湯,又吃了半條不知哪裡弄來的羊腿,溫了山藥,喝完肚子暖暖的,整個人就像重新活了起來,躁動。
等我飯後趴在床上的食案上悠閑的嗑瓜子的時候,那人悄無聲息就坐到了我的對面,我眼睛不抬,目不斜視,在他們那裡,我現在還是瞎子,瞎子就要有瞎子的樣子,手中的瓜子沒停,我眼瞅著他光明正大從我手心摳了幾顆瓜子去,大模大樣坐在對面盤起腿開始吃起來。
“眼睛什麼時候好的?”我一驚,眼睛不自覺的去瞅他,他正一臉看熱鬧的瞧著我,似乎等我上鈎。
“先前只是猜測,如今看來,真是在裝瞎,傻缺,你可真行,學會騙人了。”他雙手擱在食案上,一手托腮,一臉風情的看著我,到底閱歷淺,經不過他一時半刻的盯梢,我便敗下陣來,手裡的瓜子隨意一放,垂下眼皮說道。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啊,我裝的挺像,那倆小丫頭都沒看出來。”陳棉鬼心眼從小就多,一眼識破到真的叫我有些詫異。
“木錦木棉那倆小丫頭,雖然看著厲害,嘴上不饒人,可心眼挺好,想人想事情都簡單,所以才會被騙的賣來賣去,看不出你是裝的,也情有可原。”他冷笑一聲,外面發情的貓趁機嘶啞著嗓子叫了一長聲,夜裡顯得悽厲慘淡。
變著法子諷我譏我,跟原先的開玩笑口吻不一樣,現在的他整個人都有些變得我不太熟識,可能跟諸葛還有他爹待得久一些了,說話也帶了些不自覺的高高在上的華貴氣質。
雖然以前陳員外家也是大戶人家,到底比不過京城當官的,尤其是是那個天底下最大的官。
“不想這個法子,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見到你,你這個貴人,現在忙的三天兩頭見不著人,我能去將軍府找你嗎,真是。”
“怎麼不能,將軍府你怎麼不能去?”
他反問一句,眼角帶的全是莫名其妙的怒意和諷刺。
“明知故問。”我暗暗說了句,誰知還是叫他聽到了,當即一拍食案,如果不是盤腿不方便起身,估計這架勢是要起來打我一頓。
“你真是越來越假了,傻缺,我跟你怎麼了,你怎麼就不能去將軍府找我了,你不是向來把我當朋友,沒有非分之想嗎,這個時候畏首畏尾的 ,墨跡給誰看,還裝病讓人找我回來,別給想歪了,你要去便去,秦將軍還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還有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