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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某座寫字樓內,油頭滑腦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乜斜著眼看網頁上不斷增加的留言量,他頭頂的燈管忽然發出一陣電流竄動的嘶聲,整個屋子的光線同時暗了暗。
他掀起眼皮往上看,撐著下巴的手沒有動,罵了一句夜班的供電,再將視線移回電腦,卻發現螢幕裡變成了一堆藍色的亂碼。
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他彎著腰想往後退,可是早就來不及了。
“主編老師?”
他的衣領被一隻從螢幕裡橫穿出來的手給抓住,顯示器開始冒黑煙,他大叫著往後退,迎面捱了一記鐵棍,門牙都蹦出去一顆,登時就見了血。
男人殺豬似的慘叫起來,血跟著噴濺到來者的腳下,他一隻手拎著沾血的球棒,臉上蒙著黑色腰果花圖案的方巾。
“你這個瘋子……你有什麼資格打人!”
這下連耳機裡的甘舜都跟著笑了。
“那你有什麼資格亂講話?”
男人癱坐在一堆散亂的桌椅板凳裡,很滑稽的捋著頭頂的頭發,肥胖的身子因為憤怒和疼痛劇烈地抖動著,大喊,“我為什麼不能?我是公民,有權利對社會現象發表自己的看法!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法律都管不著!”
他說到激動處,手掌啪啪的敲打著地面,“這是我的言論自……!”
嘴上慷慨陳詞,他卻還是在左信用棒球棍塞進他嘴裡的時候可笑的嗚嚥了一聲。
是這樣的。
人人都以自我為中心,熱衷於將個人意志強加於人,卻口口聲聲說這是自由。女性受到傷害怪她不自重,無理承受謾罵卻說社會不公,只要道歉就要求對方必須原諒,在錯誤面前竭力扮演弱者,卻從來不肯檢討自己。
什麼是自由?
“言論自由是藉口嗎?”
“要維護自己的自由所以就有權利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嗎?別人就必須聽你的話嗎?”
“因為有網路作為擋箭牌,遭受語言暴力的人就只能不了了之嗎?自殺也沒人主持公道嗎?”
“我打的就是你。”
“對,我是暴徒,見不得光,伸張正義的俠客早就過了時,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興趣替天行道,但我就是單純看不慣傻逼和那些有禮貌又善良的人每天呼吸同樣的空氣、吃同樣的飯、卻他媽生著這樣一副惡心的嘴臉。”
“所以,既然我有這個本事,別人沒有,那就由我來教你們做人。”
“這叫報應。”
“……”
黑暗房間裡的甘舜聽著耳機裡左信的聲音,被電腦螢幕照亮的嘴角向上扯了扯,看似譏嘲的輕笑中卻有種近乎是縱容的無奈。
“這笨蛋。”
“糟了!”
耳機那頭忽然發出一陣動蕩,甘舜說:“外面來了好多條子,左信,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