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無奈地看了一眼車廂,見自家郎君沒有將冠軍侯踹出來,才慢悠悠地揮了揮鞭子。
郎君啊,你怎麼就招了這麼個妖孽上車呢?
車廂裡,楚江仙坐的離她遠遠的。
華裳攏了攏濕乎乎的頭發道:“我還以為楚禦史你早就下山了。”
楚禦史:“唔——”
他雙眼不離她的發絲滴下的水珠。
他不自覺皺了皺眉。
華裳笑了笑,故意搖了搖頭,甩的水珠到處迸濺。
楚禦史連忙抓住身旁的一個東西,兜頭罩住了華裳。
華裳摸了摸發現那竟然是一件披風。
他探出手指,隔著披風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華裳悶聲道:“不欺負你們這些文弱書生而已,你要是我手底下計程車兵,我早揍你八百回了。”
楚禦史低聲道:“冠軍侯若是我的學生,我也早讓侯爺罰抄經書了。”
“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給我扣麻袋,揍我一頓吧?”
楚禦史一本正經道:“嗯。”
“喂喂……”華裳想要掙紮,卻發覺他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用那件價值不菲的披風替她將頭發上的水珠一點點吸幹。
楚江仙揭開披風,低聲道:“冠軍侯該多注意一些。”
“注意什麼,我又不會生病。”她話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楚江仙一臉嫌棄地躲了躲,嘴上卻道:“是人都會生病,冠軍侯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會冷,會痛,會生病。”
華裳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起來:“你這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楚江仙撚了撚手指上殘留的水珠,淡淡道:“我這人特沒意思。”
他這副一本正經抱怨的樣子,反倒讓華裳笑彎了眼睛。
“恰好我有意思的很,以後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兒,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啊?”
楚江仙坐正了身子,抬眼問:“什麼事情?”
華裳望著棚頂,一項項數著:“打獵啊,賽馬啊,比武啊……”
楚江仙重新縮回原來的角落,懨懨道:“敬謝不敏。”
華裳:“哦,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
楚江仙的眼睛亮了些,他緩緩道:“彈琴,下棋,喝茶,賞花……冠軍侯能陪某一起嗎?”
華裳整個人癱軟在毯子上:“可饒了我吧,我寧願上戰場。”
楚江仙抿了抿唇。
華裳眼神一閃,突然扭頭問:“是我錯覺嗎?我為什麼覺得……你好像在勾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