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他蹙眉。
“那調戲?撩騷?”
楚江仙並緊雙腿,轉過身子道:“冠軍侯多慮了。”
“哦。”
華裳掀開車簾看了看:“你這是要送我回府?”
“冠軍侯不回?”
“有些事情,你先送我去皇宮。”
楚江仙雖然好奇華裳的事由,卻還是緊守本分,沒有追問。
到了宮城外,華裳朝楚江仙告了個別,就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下去。
楚江仙原本想要拿傘的手僵在了座位上。
抱琴好奇地探頭看了看:“郎君,這披風怎麼濕了?一定是冠軍侯弄的。哎呀,都濕成這樣了,您就別抱在懷裡了。”
楚江仙慢了半拍低下頭,這才注意到一直被自己抱在懷裡的披風。
抱琴見自家郎君飛速地將懷裡的披風扔到一旁,活像抱得不是披風,而是點燃爆竹一樣,而他自己則睜著眼睛愣愣地呆坐一會兒,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
真是邪了門兒!郎君怎麼越來越古怪了。
華裳被太監引進宮殿,等站在了赤紅色的地毯上,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狼狽,從她身上滴落下來的水珠不一會兒便洇透了地毯,加深了顏色。
狼狽就狼狽,就當她是狼,聖人是狽了。
華裳撓了撓潮濕的頭發,一臉坦蕩。
不久,明黃的帳子後傳來腳步聲。
她立刻老老實實下跪。
“免禮。”帶著輕喘的男聲傳來。
只是做做樣子的華裳立刻站好。
“何事?”
聖人的聲音有氣無力,好像身體並不大好的樣子。
華裳長話短說:“微臣去隠山寺的路上遇到了一夥黑衣人正在圍殺一名女子,微臣救了那名女子,也從領頭的黑衣人身上偷……呃,拿來了一樣東西。”
她掏出了那枚狼牙吊墜。
明黃的帳子被掀開一角,一個低眉順眼的太監恭恭敬敬接過,又重新鑽回帳子裡。
裡面的人似乎在仔細打量這物件,良久都沒有聲音傳來。
華裳知道這件事幹系重大,便耐著性子等著。
過了好久,聖人才重新出聲,只是問題奇怪的很——
“你去了隠山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