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著,海魚嘴裡嚼著,懷裡兜著水果,一隻手還捏著毒蛇的七寸就這麼從樹上跳了下來。
她剛一下來,就有人跑了過來,看到她嘴裡的果子,還有衣服兜住的果子,再加上海魚手上抓著的毒蛇,那人差點兒沒氣暈過去。
海魚歪著頭看這拿斧頭的家夥跳出來對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她聽不懂的話,還手舞足蹈的興奮個不停,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人見海魚一點反應都沒有,更是生氣,但他剛想舉著斧頭跑過來劈死海魚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他又停下了,只是面容顯得非常陰沉的唸了一串話,說罷他就神清氣爽地走了,也不再想著要向海魚做個什麼。
他是走了,但他念了那不知道什麼話之後,就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想往海魚身上貼。海魚望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直接揮手除去了這點兒晦氣。
不過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這樣的詛咒也會被她的特殊體質抵消的。
“哇!什麼土著啊?!一言不合就詛咒別人的嗎???”海魚可不覺得這野果子會是那家夥種的,不過可能是被他先看到了什麼的,但她也沒過分,那樹上還剩那麼多的果子,不去自己摘,憑什麼詛咒她?!
海魚生氣了,她直接擰斷了毒蛇的腦袋,然後重新爬上樹摘光了這些果子。她吃不完,全都放進空間紐裡。等她什麼時候想吃了,就拿出一點來吃。
就算餵狗也不給那個人吃!丟到地上腐爛也不給那個人吃!
憤憤的想著,海魚慢慢又走上了不知方向的路,毒蛇就這麼悽涼的被她扔在原地沒要。現在沒有調料,那蛇羹也沒著落,海魚也就不想帶走沒用的毒蛇了。
等她終於走出了樹林子,這才發現已經是日暮西山。
“啊哈!有人!”海魚高興地看著遠處駐紮的軍隊。雖然那些人穿的衣服奇奇怪怪,看著也一副不太文明的樣子,但有人就很好了!總比她自己一個人在林子裡亂逛強。
「站住!你是什麼人?!」士兵們看到一個姑娘走過來,警惕地大聲喝止海魚。
“你們說什麼?”海魚發現自己是真的聽不懂。
「她剛剛說什麼?」士兵們面面相覷。
海魚對如此溝通不良的情況真是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好,她摳出耳朵裡的微型翻譯器,卻看到它似乎亮著顯示有故障的紅燈。
所以不是翻譯器不好使了,而是她的翻譯器壞了……這可真是嗶了狗了!
她完全不懂要怎麼和這些人交流,而士兵們擔心她是什麼探子,準備抓住她嚴刑拷打一番。
海魚在人群裡躲來躲去,也沒有對普通人出手的打算。
“啊!好煩!迦爾納(karna),你在哪兒!”海魚不滿地呼喚著自己的servant的名字,她不高興自己要和普通人這樣斡旋。
可這些人完全是當她的避讓為無物,沒點兒b數地硬是想要逼她出手。她一出拳頭,這些人就得去見上帝。而且都是普通人啊!普通人!她是不會對普通人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
「她知道統帥的名字?!」
「她認識盎伽王閣下?!她在叫閣下的名字……」
士兵們聽到海魚直呼迦爾納的名字有些亂了,他們可能是在對一位尊貴的高種姓人士動手,要是對方追究起來,可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見他們停手,海魚也樂得輕松。她剛想問這些人有沒有見過迦爾納,她就看到了營地中匆匆穿行而過的迦爾納。
海魚總算是找到了點值得開心的事,她迅疾如風地移動到了迦爾納身邊。這一手更讓士兵們認為海魚非常強大,肯定是名門貴族之後,說不定還是神之後裔。
迦爾納本是要去找難敵,卻沒想到自己眼前一花,便有個姑娘掛到了他身上。
“太好了,終於看到你了!”海魚對迦爾納傻笑,毫無陰霾的笑容看得迦爾納感到頗有些怪異。
但是他溫柔的接納了海魚,為她對他毫不設防的態度,還有她對他的莫名依賴。
車夫之子迦爾納,即使被封為盎伽王,高種姓的人依舊是瞧不起他,自己的父親母親也都不理解他的想法。他一直都孤身一人,一直一直都是這樣。
他擁著海魚,他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她的高興感染著他,她先擁抱了他,叫著“迦爾納”,那麼他就回應她。只是……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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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魚在難敵的軍營裡住了下來,她太好看了,又是一個舉目無親的姑娘,所有高種姓的人都在關注她。
即使是女奴也沒有關系,反正只看臉的話,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心動的,又不是娶她。
但以他們的眼力來看,這個突然出現在迦爾納身邊的女人不應該是女奴,那個女人身上沒有一處傷痕,肉嬌體貴,白皙得根本不像是印度的土壤能孕育出的姑娘。她說的話他們聽不懂,可她身帶高貴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