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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書桌上的那隻“玉枕”便開始行動了。在旁人看來,就是這只玉枕前後晃了幾晃,一副要開“滾”的架勢。
這書房原本極其安靜,這會子卻因為溪光稍微鬧出些響動。書桌上的硯臺裡,化開了的墨被震動得蕩出了一圈圈的漣漪,而那隻架在上頭的紫毫筆也滾到了桌面上。
要想做到如此,溪光也是費了好大一番氣力。想到日後要呆在玉枕裡,就是拼了命她也要回寧三的體內去,眼見著她一番思量即將得逞時——忽然有人按住了她的“頭頂”。
“噗——”
那人輕輕一笑,“怎麼,還想尋死了不成?”
溪光被那隻手按得動彈不得,加之聽出了這正是裴溯的聲音,心中齊湧出無數邪火,氣得牙齒都咯咯作響了。受視線所限她是不能轉身看到身後情況的,所以剛才根本沒發現她背後有人,偏這人還是裴溯。
要早知道裴溯在,溪光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行事。這下又被他抓了個現行,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真是和這裴溯反沖,要不然怎麼總是會撞上他?
說來也真是巧合,裴溯今日得空就在書房看策論,沒成想忽然聽見了近旁有動靜,一抬頭便看見了那隻玉枕。他真是難得的好興致,嘴角帶了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凝視這著玉枕。不過片刻,索性將手中握著的那一卷書冊給擱了下來。
裴溯雙手將玉枕搬到了自己正前面的桌案上放置著,順便還轉了個方向,好叫溪光能正臉對著他。
“……”溪光真是鬱卒,她真是半點都不想見這人,恨不能離開他遠遠的。可顯然這會子她是全然在裴溯掌控之中了,根本是身不由己。
“你可知道剛才掉下去的後果是什麼?”裴溯問。
溪光根本不想跟這人說話,偷偷翻了個白眼,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跟上回一樣重回寧三小姐的身體唄!若是她剛才手腳快些,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回去了,才不要對著他了呢!
屋子中當中靜悄悄的,裴溯的聲音落下後並沒有旁的聲音響起,顯然是這“枕頭”不想同她說話。而他也絲毫不惱,撫在玉枕的一角,輕喟著繼續道:“到時候,這世上可再沒哪個工匠能將一隻摔得七零八落的玉枕修補成原樣。”
溪光本來打算徹底無視他的,可聽了此話頓時察覺了些許異樣,憋了一會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你……怎麼我了?”她的聲音又軟又輕,還透了兩分謹慎試探。
“那日裴棕去祠堂將你摔壞的那處,我已叫玉匠幫你修補好了。”裴溯回道。
溪光聞言心中不免起了無數難言的滋味,想著昨日正是她跟裴溯提的“修補”這事,沒想到他還真是這麼去做了。想到這,溪光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她又仔細將自己這幾次來回轉換宿主的經歷回想了一遍。
果然……都是和這“玉枕”的撞擊有關。這樣說來,她這次忽然再次回到玉枕,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工匠修補時有敲擊的行為。
溪光越想越是驚悚,若是這一切都沒有錯,那就證明……這回真真是她自己作死了!若不是有昨兒她自作聰明編造的那一段話,如何會讓裴溯起了替“玉枕”修補的心思?
“……”溪光深吸了兩口氣,以期平複心情。可她心裡頭早已經滿是熊熊怒火了,哪裡還是能輕易平複下來的。
而此刻裴溯的手還擱在溪光的“頭頂”上,她就更是氣不順了。倒有句話叫“憤怒使人失去理智”,此刻用來形容溪光真是再確切不過了。就在現在,她居然兇惡的反嗆了裴溯:“誰稀罕你修!”
裴溯本在撫著玉枕的手指一頓,停止了動作。
這麼一來倒好像此間的空氣也跟著凝結了起來。
不知為何,溪光莫名有些後怕,心虛的瑟縮了一下。這壓抑的氣氛,一下子讓她有些錯愕。溪光咬著牙不言語,要是她聰明些肯定知道這會子無論如何都不該得罪了裴溯。可她也真是氣昏了頭,想到前一刻還是嬌嬌的貴小姐吃著未婚夫婿送來的糕點,後一刻就因為了裴溯的擅自做主又回了玉枕當中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