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截止到現在都無人知曉緣由,只是毫無根據可言的胡亂臆測。
可憐劉嫣到現在依舊還不知道公儀弘的所在居心。這幾日她白天忙在尚衣局,入夜獨守空房,雖然白天忙碌起來時能一定的起到減輕自己的疑神疑鬼,但也還是會偶爾走神,心不在焉。四下無人時,靜下心,仍是會黯然神傷。
貌似大多時候她都處於安靜的狀態。可能也正是由於太過於安靜,靜的都有些讓人心疼。
周圍的人明裡暗裡的瞧著她,發現她也真是足夠堅強,竟然連新婚夜被夫君冷落了都無動於衷。若換作發生在她們的身上,指不定早就與對方大哭大鬧三百回合了。
公儀修走後這幾日都沒再來找過公儀弘。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能不能領會參悟了。
而這段期間,公儀弘以取東西為由讓陳信隔三差五的往回跑。每次陳信取回不大重要的物什回來上交後,他都會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向他過問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劉嫣這時候在做什麼。
打聽到的基本都是寫字作畫,做做刺繡。總之總有事情可做,倒是不會閑著。
末了,公儀弘已經不滿意或者說不滿足只是敘述做什麼事情了,問陳信:“神情如何?”
“平靜如水。”
陳信頓了頓,答。
不知為何,聽到這兒以後,公儀弘莫名感到有點悶悶不樂了。
“一點傷心難過的神色都不曾有過?”
他不甘心,再問。
陳信搖搖頭。
公儀弘有點坐不住了。想到她居然對自己的冷落無動於衷,儒俊的臉上浮出一絲陰鬱之色。
看來,他之前再次小看了她。她的心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剛硬頑固。
而自她上次找他談過以後,且不說沒有找自己哭鬧,就是詢問起她院子裡侍候的下人,一個個也都說從未見過她有過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情緒波動。
公儀弘的內心深處開始出現從未有過的迷茫。
他有一瞬間幹脆地想:那就耗著好了,看誰先動搖。
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公儀弘將自己的這種可笑想法,儼然已經從報複,變成了近乎賭氣以及冷戰一樣幼稚的念頭。
而自劉嫣上次找他談過以後,公儀弘到現在的思緒都是混沌一片,根本已經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得到什麼才肯罷休,到達何種目的,才是自己最終想要看到的結果。
陳信雖如實稟報,可心裡卻替他捉急不已。
自己跟在他身邊最近,看的比誰都明鏡清楚。毋庸置疑,他心裡明明有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從來都不承認而已。
陳信覺得,這哪裡是在折磨她,分明是跟自己過不去!
而公儀弘除了時不時以借取東西為由實則是打探訊息外,私下也會認真的思考那個令他頭疼糾結的問題。
自公儀修落下話走了以後起,這幾日來,公儀修的那些肺腑之言,或者說是警示之話,就如一記警鐘一樣驟然敲響,久久回蕩響徹在他耳畔,讓他不得不重新正視起自己,正視起自己現在所做的這件“見不得光”的事情。
……
是夜,陳信又來找劉嫣取物。
對陳信而言,雖然這個差事不累,可卻是說不出來的尷尬。偏偏他家大人還樂在其中,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會被察覺到用意。
因陳信來的次數頻繁,一來二去,劉嫣已經摸出了他每次來的大致時間點。這次再見他,劉嫣準備好了一樣東西,要他回去轉交給公儀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