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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什麼?後悔娶你母親?還是後悔不該惦念著卞氏?”
公儀修搖搖頭, 一時感慨萬千:“都不重要了。或許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 都會錯過一些人, 做錯一些事,我亦逃不出。為父讀了這麼多年書,懂得許多的道理, 自詡言行律己, 進退有度,豈料在感情一事上卻是犯了糊塗。”
“不管怎麼說, 確實是我不對, 我承認自己忘不掉卞氏。當年卞氏喪夫守寡, 我念及昔日與她兩小無猜, 青梅竹馬,心疼她, 只一心想著納了她, 於是被情感沖昏了頭腦,忽略了你母親的感受。”
說到這裡,他神色漸漸黯然下去。
“你母親愛我至深,我卻將她的情意如棄敝屣。我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父親。”
公儀修說出了積壓多年的話, 也感到舒然坦蕩了許多, 如釋重負。
“該怎麼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能避免則避免再走為父的這條老路。否則到時候,你耽誤了一個好姑娘一世的幸福不說,還讓自己負罪一輩子。再想挽回過錯, 卻發現為時已晚。”
公儀修意味深長的說完,站起身,臨走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好自為之。
待公儀修搖頭嘆氣的離開以後,公儀弘依然坐著那裡,一動不動,仿若入定。
自剛才公儀修說完這番話時,他就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一件事情,或者確切說是一個圍繞在他心頭很久的問題。
之前他反複思考多遍,始終得不到答案。
……
難道說,真的是他太過偏執了嗎?
他要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
話說回來,公儀弘大婚原本有三日不用上早朝的福利恩惠,但他成親第二日依然照常去上了早朝。因為此事,當時還被同僚津津樂道了一番,劉端亦是下朝後與他噓寒問暖的問起。
一時沒有想好措辭,公儀弘只得以朝事為重為由,胡亂搪塞了過去。
平靜無波了不過幾日,到後來,不知從哪裡漏的風,一傳十十傳百,這些人總算都得知了一個喜聞樂道的訊息——
公儀弘放著如花美眷置之不理,一門心思撲在了養花弄草上面。不僅如此,他還搬出了新房,獨立門戶。
新鮮!
大寫的新鮮!
有人就不明白了。難道說,這新婚嬌妻不得他的喜愛?
雖說兩人是指腹為婚,再有公儀弘自身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可那劉女好歹也是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絕色美人。公儀弘再如何自命清高,也不至於嫌棄到連碰都不想碰一下吧。
還有,成婚之前明明聽傳言說兩人繾綣羨愛,當時可是羨煞不少旁人。這好好的感情,怎麼說涼就涼了呢?
多少人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女子,就這麼置在家中當擺設,不禁令人發指,扼腕痛心,喟然長嘆——真是白瞎了。
人們無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惜無人敢帶頭張口去問。萬一問到了最令男人顏面掃地一言難盡的話題,豈不就尷尬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