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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鄭蠻子是一個人來的。
他說了件怪事。
中周縣城中心為群居房屋,四周帶了一圈田地,其中便有鄭蠻子的。鄭蠻子家住縣城南,他家的田地位於西南方向,是以每日往返於兩地之間,都需要走一段不短的路。
因著城中大多百姓並不是以務農為生計,所以這段路上人跡稀少,偶有雜木孤立,視野較為開闊,便是一人走夜路也不會擔驚受怕。
怪事就發生在這條必經之路上。
鄭蠻子道,連了數日只要他走這條路回家,就會有人拿石子丟他。起初石子比較小,他並不以為意,還以為是秋風吹刮來的。但漸漸的,這種情況由幾天一次變成一兩天一次再變成日日如此,石子也越來越大,有孩子玩的彈球般大。
鄭蠻子也想過繞路躲避,但凡他繞路走,便無偷襲之事,可當他嘲諷自己多心再走回這條路上時,石子又砸了過來。
鄭蠻子把這事拿回家一說,卻被媳婦笑話。他惱羞之下拉著媳婦陪他一同下地,日頭漸西,二人又一同歸家。原本以為二人同行定能留意四方叫那偷襲者現出形來,可走到一半也沒個風吹草動,媳婦又笑話他大驚小怪,他一個氣惱便與媳婦吵罵起嘴來。
正罵開了,鄭蠻子忽覺腦子捱了什麼一下,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塊猶如女子拳頭大小的土石塊在腳後跟擱著,面上震出道道裂紋。
“大人!可是足足有這——麼——大一塊吶!”鄭蠻子雙手合圓比劃了一個大小,道,“得虧那是塊土石,不太結實,要那是塊石頭,我這腦瓜子還不砸個大包?!”
“你媳婦沒有看到什麼?”
“沒有!”鄭蠻子氣得一拍大腿,帶上媳婦本就是指望她能幫著抓人,怎知這女人除了笑話他就什麼也幹不成,問她什麼也答不出,只驚恐著臉道石子是憑空出現的。
尹良正安撫了鄭蠻子激動的情緒,將他這些日子的情況細細問過,竟是發現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鄭蠻子被石子襲擊都在歸家時候,而他向來是離家有時歸家不定,若不是偷襲者日日跟蹤或蹲點,又怎會知曉?可若真有偷襲者,鄭蠻子歸家時天光尚亮,視野開闊,藏身也不是件容易事。
更何況,鄭蠻子並沒有抓住什麼偷襲者。別說人影了,便是半個腳印都沒有找到。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鬧鬼了不成?
楊瑾講到這停下,取了杯水潤口。
幾人圍著他坐,面上皆是驚奇之色。膽子小的王蔓已經撲進王彩花的懷中,扭過頭睜著雙大眼睛看楊瑾,又害怕又想聽。
馮知春想不通,道:“便是孤魂野鬼要玩鬧也不會挑這時候,若不是鄭蠻子敏感過頭,那便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楊瑾贊成,道:“我也是這樣想,尹大人他們亦是。”
巡查斷案之人都是不大相信鬼怪之說的,若世間什麼疑難案件都歸於此,那還設立司政制定王法幹什麼?
為了確保鄭蠻子的安全,尹良正派兩個捕快跟了他幾日。即便如此,砸向鄭蠻子的石子還是沒停。
至於偷襲之人,連影子也沒看著。
大家都有些喪氣,自鄭蠻子報官後,砸人的石子又恢複了彈球般大小,時而更小,便被砸到也傷不了人。比起鄭蠻子說的有人要加害與他,看上去更像是誰的惡作劇。
尹良正無法完全放下心,又叫捕快圍繞鄭蠻子周邊調檢視看可有與鄭蠻子結怨的。不查不知道,同鄭蠻子結過大小怨仇的人還真不少,皆因他有張愛辱罵人的臭嘴,把周遭人都得罪了個遍。
其中最新的仇家便是單安,雖然單安是個文氣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還膽小怯懦,但不能完全排除是他的可能性。因著偷鵝之事被鄭蠻子從街頭罵道街尾,叫許多人都知道,更是看輕於他,加上時間的巧合性,又是這樣偷偷摸摸的偷襲方式,叫人不懷疑他都難。
可盯了單安好幾天,發現他不是把自己關在破爛小家裡大門不出,就是晌午後出門到周邊的林子裡漫無目的的閑晃。與此同時,鄭蠻子那邊依舊受著石子的災擾。兩邊一對,單安的嫌疑也洗清了。
到此,這件怪案已是查無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