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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愣了愣,眼珠上下翻將馮知春掃了遍,露出瞭然的神情,笑道:“姑娘,可惜了,少爺他雲游去了,並不在店裡。”
馮知春心道,這小二的話怎麼透著古怪?可細細想來,又覺不出有哪裡不對勁的。她又道:“你家老闆好閑情,掌櫃總不會不在吧?”
小二又是一愣,再看馮知春的眼神變得更是耐人尋味,回道:“姑娘,小的可沒誆你,少爺他可真的不在,您就是找掌櫃的也是不知道的哇!”
馮知春終於覺出哪不對勁了,她一挑眉毛,說道:“我要找老闆,你說你家少爺不在。不在便不在吧。現在我要找掌櫃,你又說少爺不在。我找誰,與你家少爺何幹?”
小二也覺出不對勁來,他愣愣問:“難道姑娘不是來找少爺的?”
“你家少爺是個寶貝嗎?但凡進店的人都要找他一找?”
“這倒不是……小的、小的還以為姑娘是……”
“是什麼?”
“沒、沒什麼……”小二神色尷尬地擺擺手,幹笑道,“姑娘找掌櫃所為何事?小的通報時也好有個事由。”
“所為何事?”馮知春用筷子戳戳湯包,“這樣的湯包都稱得上一絕,怕是天下的包子都能封個之最了吧。”
小二可算明白了,面前這個姑娘是來找茬的。
他立即換上職業的標準笑容,道:“姑娘,菜名不過是取來討個喜慶的,何必這般當真,您要不滿意,我去央掌櫃的給您這桌免錢。”
馮知春猛地一拍桌面,秀眉倒豎,氣道:“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我好好叫你去請了掌櫃來,你去請便是,怎這麼多話問?取名討個喜慶,那怎麼不取個‘喜慶湯包’,不取個‘百福湯包’,偏偏要叫‘一絕湯包’?既要用這麼頂贊的名字,好歹東西也得配上不是,不然不是穿草鞋戴官帽——出來搞笑的嗎?”
小二額間發汗,心道這位姑娘看著是溫和的面相,怎的說起話這般伶俐。他又不是廚子,也沒吃過全天下的包子,哪裡知道百福樓的湯包是不是真的一絕。再說,也從來沒有客人質疑過這個。
周遭已有些食客被馮知春的話吸引,紛紛往這邊瞧過來。
小二怕耽誤店中生意,忙提步一溜煙去請掌櫃的。
聽聞有人來鬧事,還是位姑娘,百福樓的掌櫃朱信心裡雖不大在意,也還是立即就同小二移步過來。當第一眼看見馮知春擺在桌上的食盒,他微一皺眉,對方八成是有備而來。
朱信朝馮知春微微一拱手,道:“姑娘,某是百福樓掌櫃朱信。聽店中夥計說姑娘對百福樓的‘一絕湯包’有些高見,大堂嘈雜,姑娘若是方便,還請隨某移步閣中慢慢相談。”
馮知春搖搖頭,道:“我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同你去到角落?我瞧大堂正好,人多熱鬧。”
以朱信的年紀,都能當馮知春的父叔一輩。
但馮知春面容姣好,卻叫旁人猜忌,真到私地是不是真的會發生些什麼。
朱信並不惱,仍是笑著,道:“是,是。是某考慮不周了,那便依姑娘的。姑娘說百福樓的‘一絕湯包’是穿草鞋戴官帽,但‘一絕湯包’自掛牌售賣以來,還未聽過一位客人說不好的,正是有這樣如潮的好評,才讓‘一絕湯包’聞名縣鎮,還有客人專門來只為嘗上一嘗。口碑眾人砌,也不是姑娘一人說不好就會倒的。”
言下之意,你想逆流而上,那是白費力氣。
馮知春並不受影響,道:“看來百福樓的掌櫃也不過爾爾,站在中周縣第一酒樓的位置上,眼界卻只有腳前三分寬。怎麼,就許別人說好,卻不許我說不好?”
朱信又道:“某能拍胸脯說,百福樓的點心廚子是中周縣最好的點心廚子,這湯包做法乃是他從師父學承又經過多次嘗試改良而成,姑娘可輕蔑某,某卻不能讓姑娘輕蔑了百福樓認可的廚子!”
馮知春撫掌三聲,笑道:“好,好,好!可掌櫃,有氣勢是好,護犢子也無妨,卻不能說瞎話。山外有山人外人,誰能說彼時最好就是此刻第一的?您可比我大,做人要謙虛這樣的警言不必我一個小輩來教你吧?”
朱信正欲接話,卻聽十步開外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炸起:“是哪個小丫頭班門弄斧來鬧事的?”
話音剛落,一個廚子打扮的漢子走上前來,雙目狠狠盯著馮知春,道:“小丫頭,什麼叫謙虛?你這樣的就很不謙虛!教人做人之前先自己照照鏡子學學好吧!”
朱信看了漢子一眼,無奈道:“你怎麼出來了?”
“我怎的就不能出來?”漢子道,“若我不出來,我師父不知要被這個小丫頭誣成什麼樣子!”
馮知春將漢子打量一番,卻道:“這位想必就是中周縣最好的點心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