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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侯也是戰場上摸爬滾打一路過來的,大小傷不知受了多少。他也知道徐院使提的從前胸取箭雖然聽起來危險,實則是最合理的選擇。
長興侯握了握拳頭,沉聲道:“就照徐院使說的做,從前胸將這箭頭取出來吧。”
徐院使應了一聲,抬頭略有些遲疑地看向長興侯,“侯爺可要回避?取箭頭的過程會有些……下官擔心侯爺關心則亂……”
長興侯苦笑,破胸取箭,光這四個字想想就覺得肝膽顫,葉限是替他受這份苦啊!長興侯閉上眼睛,他明白徐院使說得對,他留在這裡只會徒增麻煩。長興侯沉默地走出內室。
徐院使用浸過酒的棉布擦幹淨手,再用燙過的小柳葉刀精準地切開葉限胸前的皮肉。
盡管葉限還在昏迷中,驚人的疼痛還是讓他無意識地□□出聲。
鮮血很快染紅了墊在葉限身下的白色被單。
葉限在迷濛中除了痛什麼也感受不到。他想睜開眼睛,但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了他。他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志瀕臨崩潰。
“世子爺發燒了。”一旁協助的小醫童低聲提醒徐院使。
“我知道。繼續,別分心。”徐院使近乎冷漠地命令小醫童,手下翻飛的刀子毫無停滯。
葉限的臉燒得通紅,渾身溫度高得驚人,但額頭上一滴汗也沒有。
葉限在九歲以後就再也沒有哭過了,但是現在來自身體的巨大痛苦讓葉限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淚水。
徐院使成功從前胸將那支箭從葉限的前胸取了出來,又以最快的速度將葉限前胸的創口縫合。
整個過程出乎意料得順利,但是葉限卻沒有醒過來。
長興侯拿著那支沾滿葉限鮮血的羽箭,看著羽箭末端那個小小的篆書“葉”字,心中百感交集。
這是葉限的元戎弩上專配的羽箭。
如果葉限沒有替長興侯擋下這支箭,這支專屬於葉限的箭插在長興侯身上,事情將更加難以收拾。背後那人實在是太狠毒。
“世子爺醒了嗎?”長興侯回過神,急切地詢問從內室裡出來的徐院使。
徐院使搖了搖頭,嘆息道:“還沒有。可能是傷勢太重,世子爺失血過多,身體吃不消。世子爺現在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但具體能什麼時候醒過來,下官也說不準。”
長興侯握著羽箭的手一個用力,險些沒將那箭桿折斷。
內室裡的葉限還是高燒不退,呼吸急促紊亂。
“只要他平安活著就好……”
葉限在恍惚中聽到一道略顯沙啞的女聲。他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究竟是誰?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這麼難過?
葉限覺得心裡堵得慌,那兩個問題像是繩索一樣捆住了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卻又像繩索一樣牽住了他的心,讓他沒有放棄希望。
葉限拼命想睜開眼睛,親眼看一看聲音的主人。
“世子爺醒了!”在內室侍候的小黃門驚喜地叫道,長興侯和徐院使趕緊沖回內室。
“長順!”長興侯上前就要摟住葉限,徐院使眼疾手快趕緊攔住他。
長興侯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靠到葉限床邊,按住掙紮著想要起身的葉限,“快躺好,小心傷口裂開。怎麼樣?長順你感覺還好嗎?”
若是平常葉限聽到長興侯叫他葉限肯定黑著張臉就要反駁,但這會葉限開口只說了一句話:“她呢?”
“什麼?誰?”長興侯愣了一下,“長順你哪兒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