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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有點慌張,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羅、羅小姐,您還能走嗎?您別這麼待在原地啊……”
羅懷秋那邊已經痛到快虛脫了,這小丫鬟還想著讓她快點離開。聽到小丫鬟的話羅懷秋忍不住氣極反笑,她倒是好奇了,竹林裡到底是什麼人,這樣遮遮掩掩。
竹林裡的人似乎有些緊張,一些窸窸窣窣地聲音之後,走出來的竟是杜二小姐。
“羅家妹妹?你怎麼在這兒?”杜二小姐看到羅懷秋有些意外,神色不虞地對那小丫鬟說,“司禮,怎麼回事,沒見著羅小姐身體不適嗎?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扶羅小姐去客房休息。”
又一陣腹痛襲來,羅懷秋倒抽了口冷氣,沒力氣講話。安福趕緊替她解釋道:“我家小姐可能是因為剛才席上吃了些辛辣的食物,有些不適,想去趟淨室。只是這位姐姐一直攔著我家小姐,這才鬧出動靜打擾了杜二小姐。”
小丫鬟聽到安福的話臉色一白,張口就要辯解,杜二小姐眉頭一擰,睃了那丫鬟一眼,小丫鬟趕緊低頭不敢說話。杜二小姐笑了笑,“既然如此,司禮,你快些扶著羅小姐去淨室吧。”
名喚司禮的小丫鬟立即蹲下身和安福一起扶羅懷秋起身。有趣的是,安福本在羅懷秋的左前方扶著她的胳膊,按常理,另一人自然會去扶羅懷秋右邊的胳膊;而司禮卻偏偏繞到羅懷秋的左後方,和安福一起扶著羅懷秋的左臂。安福皺了皺眉,用眼神示意司禮去扶羅懷秋的右胳膊,然而司禮好像是沒看到一樣,拽著羅懷秋的左臂使勁兒,安福怕她弄傷羅懷秋,只得自己去扶羅懷秋的右手。在將羅懷秋扶起來之後,司禮也一直側著身子,安福心下了然,司禮是想擋住她們的視線,不讓羅懷秋看到竹林裡的人。
安福故意扶著羅懷秋走得慢了點兒,司禮則一心想快點把羅懷秋扶到淨室裡,三個人的身形剛好錯開,形成了對角線。沒了司禮身子的遮擋,安福看見了竹林裡的人影,是個穿著月白色襴衫的男子。安福心頭轉了轉,沒有作聲,繼續和司禮一起扶著羅懷秋進了淨室。
羅懷秋進了淨室才發現不對,她不是腹瀉,而是來了癸水!雪白的褻褲上一片血紅,先前她肚子絞痛的厲害,因此沒有注意到,其實血已經順著腿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了。羅懷秋捂著肚子不知所措。她不是沒來過癸水,問題是這具身子才虛歲十二歲,這麼早就初潮,以後不長個子了怎麼辦?
“小姐?”安福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覺得不對勁,隔著門板擔心地問道,“您沒事吧?”
羅懷秋苦笑著拍了拍腦袋,回過神。比起以後長不長個子,現在這副血流遍地的狀況怎麼處理才頭疼。羅懷秋又傴著身子,等陣陣腹痛減輕了些,才直起身,將褻褲脫了下來,草草擦去腿上的血跡,這才讓安福進來。
安福進來看到淨室裡一片狼藉,也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訥訥地開口,“小姐,您……您沒事吧?”
羅懷秋其實腹痛已經好很多了,別開頭,不想去看滿地狼藉,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來癸水了。杜二小姐的丫鬟還在嗎?得勞煩她去拿套幹淨的衣服來。”
安福尷尬地看著羅懷秋,“杜二小姐的丫鬟跟著杜二小姐走了……”
羅懷秋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也有些懵了,絕望地轉頭看了看衣裙,無奈地說:“安福,你替我看看,裙子後頭有沒有血滲出來?如果不明顯的話,咱們只得這麼將就地先到杜五的院子裡,問她借套衣服了。”
安福猶豫了一下,湊近羅懷秋,壓低嗓子,道:“小姐……外頭竹林裡的那人還在。”見羅懷秋皺眉,安福又補充道,“是個穿月白色襴衫的男子。”
月白色襴衫?羅懷秋抬眼看向安福,只見安福神色瞭然地向她點了點頭,“奴婢覺得那衣衫很是眼熟。”
大明文武官員的衣著涇渭分明,士林子弟偏好直襟、道袍,勳貴子弟則喜歡曳撒、貼裡,只有葉限老喜歡穿古制的襴衫。
也就是說先前杜二小姐是和葉限在方竹林裡獨處。羅懷秋再想起杜二小姐今日略顯冷淡的態度,筵席上清一色的勳貴子弟,還有很久以前杜五無意間的玩笑話“算是長興侯家的世子爺也配不上你”,瞬間明白了杜家的意圖。杜家是想傍上長興侯府了。
羅懷秋心中有些著急,咬了咬牙,只能賭這一把了,對安福說,“去問葉世子借件披風吧。”
安福看了羅懷秋一眼,“小姐,這會不會……”太輕浮了。
羅懷秋閉上眼睛,堅定地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