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著的女子避開視線,手中浮現出一個黑色的羅盤,緩緩開口:“算出來了,在南邊。”
“那就去南邊。”
說著,扶似帶著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魔界。
……
而此時的南山門。
顧蘭臺正坐在桌子邊,旁邊的思意思面色慘白,顯然前兩天大戰中受的傷還沒好,此時正坐在輪椅上。
顧蘭臺正端著碗藥,一勺一勺的給他喂著。
兩人皆身著紫白相間的長衫,思意思頭戴藍色青玉,後面飄著一節長長的飄帶。
顧蘭臺那張嘴還在喋喋不休的吐槽:“早知道我就留下來了,不然你也不至於傷的這麼重,也不會讓魔尊投機取巧,把那個孩子變成顆珠子轉移到閻月兒的腹中。”
聞言,思意思眉頭沉了兩分,瞥了他一眼:“叫師尊,也就你這麼沒大沒小,仗著師尊脾氣好,不會生你的氣。”
“……”
顧蘭臺放下藥碗,敷衍了事:“是是是,師尊師尊。”
思意思這才緩和了幾分。
如今的南山門早已完全,外面是大批外門弟子在修煉,思意思那個徒弟作為南山門大弟子首當其沖。
顧蘭臺看向這一片祥和的景緻,突然來了一句:“要不要去看看師尊,我還沒見過師尊的道侶呢!”
思意思:“……”
你哪裡沒見過?你是見一次忘一次!哪怕徐如星站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來,還要問一句他是誰。
思意思又默默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顧蘭臺見了,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嘆什麼氣?去不去你說句話啊?!”
“……不去!”思意思面無表情:“師尊這兩天心情不好,你還是別去觸黴頭了,小心師尊給你罵出去。”
“呃……我……”
顧蘭臺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他明白閻月兒現在喜怒無常,一向平心靜氣的這兩天都開始罵人了。
“要不叫藥堂抓兩副藥看看,沒準兒師尊喝了藥會好受一點呢!”
思意思:“沒用!師尊腹中那顆珠子是魔尊用禁術轉移過來的,一邊汲取著師尊的神力,一邊還需要魔尊的魔氣滋養才有用。”
“……”
顧蘭臺僵硬的一點一點扭過頭,對上了思意思的眸子。
需要魔氣滋養,這句話他不是不懂,意思就是閻月兒需要與魔尊同房。
可閻月兒已經成婚了,且徐如星不會允許別人碰閻月兒。
顧蘭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你確定嗎?”
思意思懶的與他講,推著輪子準備離開,留下一句:“師兄不信便算了,我還要去看上次的卷宗,把上次青樓冤魂的事處理完,下山調查此事的人回來之後,記得讓他們來與我稟報。”
“……哦!”
顧蘭臺嘴裡敷衍,卻還是小跑上前,替思意思推著輪椅。
思意思打算的是去議事堂處理事,結果剛出臥房的門,那個大弟子就立馬跑過來。
思意思教出來的人還是比顧蘭臺穩重些,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才開口:“師尊,魔族……來犯了。”
顧蘭臺大吃一驚,音量不自覺的又高了一個度:“什麼?魔族?”
思意思倒是面色如常,等顧蘭臺驚訝完才開口:“來了幾個?”
“回師尊,就來了兩個,一男一女,但……但那名男子,手裡拿著長老的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