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意思皺了皺眉,垂下了眼。
那不是閻月兒的武器嗎?怎麼會跑到魔族之人的手裡?難道在自己暈過去之後,被那魔尊搶走了?
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魔尊親自來了?
猶豫了兩秒,思意思很快想出結果,對那名弟子道了句:“你推我去看看。”
那名弟子立即道了聲“是”,從顧蘭臺手裡接過輪椅扶手。
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顧蘭臺。
隨即顧蘭臺馬上就轉身往一方小院去了。
這邊魔尊看見思意思坐在輪椅上,當下輕蔑的一笑,嘲諷著:“如今神界的人都這般無用了嗎?我不過略微出手,你就站不起來了。”
思意思臉色一沉,周圍的南山門更是要將魔尊千刀萬剮,殺了洩憤。
可惜……
以他們的資歷,魔尊大手一揮,頃刻間就能屠了南山門滿門。
思意思無法,還要賠笑:“魔尊來我南山門,是有何貴幹?”
扶似嘴角輕笑,他一身黑紅色衣衫在南山門眾弟子的紫白衣服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此時他一手握住扇柄,一手抓著一條紅色的絲帶把玩。
南山門的風吹著另一條絲帶在空中亂舞,彷彿有靈性一般,落在魔族手裡劇烈掙紮。
扶似:“自然是來尋天尊的。”
思意思額間生出一層冷汗,後背一涼,尚不知他是不是要傷害閻月兒。
但魔族之人一向卑鄙,不得不防。
以現在南山門的實力,奈何不了魔尊,閻月兒腹中還有一顆珠子,並且需要不間斷的汲取閻月兒的神息與扶似的魔氣,若是貿然出手,不管是對神界還是對閻月兒,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思來想去,思意思只好先將人安撫住:“魔尊不妨先坐坐吧!師兄已經去請師尊了。”
這邊思意思已經將人請到大殿中間,上了茶安撫住。
不過魔尊也不是安分的主,表面上耐心的坐在這裡等也只是虛與委蛇,實則背後已經讓旁邊的觀星者算閻月兒的位置了。
……
而另一邊,閻月兒忍著痛坐在茗室裡,彈著跑調的鳳求凰。
徐如星因為不想聽,已經跑到書房裡躲起來了。
顧蘭臺推門就看到閻月兒手指發著抖,還強迫自己彈著七絃琴,當下就知道他是想借彈琴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閻月兒額間的碎發已經被冷汗打濕,一隻眼睛瞳孔有逐漸變紅的趨勢,腹部的位置隱隱散著黑氣。
這情況,顧蘭臺都不敢坐,生怕一坐閻月兒就叫自己滾。
前山情況又著實捉急,思意思的傷還沒好,他很怕魔尊會對思意思出手。
雖然知道閻月兒現在不想聽見魔尊這兩個字,但顧蘭臺還是不得不說:“閻月兒,魔尊來了……在南山門……”
閻月兒毫不猶豫,看都沒看顧蘭臺一眼,手指直接將弦崩斷:“叫他滾!”
“……”
顧蘭臺又灰溜溜的離開了。
少了一根弦彈不了,閻月兒只能從後面的櫃子裡又拿出一根弦裝上。
……
而顧蘭臺回到前山,都不敢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思意思也看出來了他的猶豫,直接扯著顧蘭臺的袖子問:“師尊說什麼?”
顧蘭臺猶猶豫豫,想著如何委婉的把他那三個字表達出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魔尊忍不住輕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