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鬱承禮,鬱承禮……”溫頌及時止損,臨時求饒。
“我錯了,我不該裝,我也不會在你面前再那麼造次,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行麼?”
“今晚這話會不會說得有些多了?”
他手指漫不經心,輕輕撫著她鎖骨。引得溫頌直起一陣顫。
“那我要說些什麼?”
她想過這事會引起鬱承禮不快,但沒想過,這男人會直接來找她!
溫頌呼吸急促著,也在心裡衡量著。
她累死累活,可沒有心情來應付他。
“事情跟薊玉書談得怎麼樣?”
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談公事。
溫頌在心裡罵了兩句,也閉眼,直接道:“還成,他主要是願意借你那個面兒,讓我趁了次順水人情。”
“趁的是你人情,還是我的。”
他手指在她肚臍上流連過,引起溫頌一陣陣痙攣。
她打了個顫,再忍不了背彈得直起,找著地方就想跑,胳膊卻被他不厭其煩捉住。
事實上,他們之間,也確實是他更佔主導位置。
“頌頌,別躲。”
他難得的語調溫柔,叫溫頌心跳直繃。
她還是要掙紮,鬱承禮卻不厭其煩地,腿也壓到她身上,在她肚臍那塊輕輕撫著,像欣賞最好的藝術品,又像是珍藏寶物。
溫頌還要掙紮,手扣著他的胳膊,可沒等抵抗多久,酒店房間裡,她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靠在他手下,慢慢壓抑著呼吸也就這麼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溫頌這一覺睡得有夠長的,恍惚間還是在那間套房裡,藍風鈴的香薰,臥室落地窗沒關牢,微風陣陣,吹進揚起薄紗一樣的窗簾。
她渾渾噩噩間記得鬱承禮好像還是在自己面前。
她身上衣服恍若被人撩起了一點,有人指節輕輕從她腰側滑過,細細撫過,像無比憐惜。
是他,但好像也有些她印象裡的東西。
她隱約間記得她睜眼,也看見那人那寬肩窄腰上。
男人腰線條緊實,可那上面刻有一片紋身。
一隻深墨色的,綺麗無比的蝴蝶。
那半片蝴蝶的蝶翼就印在他腰側。
緊接著她覺得自己腰部好像傳來一陣刺痛,她皺緊眉,輕嘶一聲。他指節輕輕捏住她下顎,柔聲說:“沒事,頌頌,沒關系,我們總是要合併到一起的。”
她心頭想,合併你個大頭鬼。
可現實中那抹刺痛也就一陣,接著有什麼冰涼東西覆上,她沒有多想,枕著男人手掌慢慢閤眼。
實在睏乏,溫頌就那麼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那場覺不記得睡了多久,溫頌只知道自己睡了停久的。
室內光線正好,溫度也適宜。
那張大床也著實柔軟,她趴在上面一直淺眠著,好似做了很多夢,夢裡很多蝴蝶紛飛,她還記得一些自己19歲時的事情。
19歲,她的什麼都是鬱承禮教的,所有人都以為她和鬱家老七沒有什麼關聯,其實那段時間她除了學校,去最多的就是他的地方。
溫頌在鬱家沒什麼依靠,除了老爺子,那陣子最比較依賴的竟然是鬱家那位深入簡出名聲神秘的七爺。
有時候站在學校外看他的車來接自己,她還會生出有些恍如隔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