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鬱承禮,關系真的有那麼近嗎?
她算是他的什麼人呢。
少女頭一次生出這種不該有的念頭,可她唯一不該的,就是真的妄圖去接觸、去問責有關他私人感情上的東西。
除了商業事情,七叔,我和您,還可不可能有什麼其他可能?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她給他寫了一封信,想要讓秘書送去他的辦公室。
裡面寫滿了有關她的心事。她講了她的心緒,對他的感情,也表示了,自己可能除了商務事宜,除了有他引領以外,她也想報答他,想做他的身邊人。
可那封信,至今沒有任何回應。
她甚至不知道鬱承禮本人有沒有看過那封信,是沒看到,還是說看了隨手丟到一旁。反正她早忘了。
她只知道那場夏夜,她在他公司樓下抱著檔案一直等他,卻看到那邰家大小姐的車從他公司停車場內出來。
邰含煙的車在她身旁駛停,車窗滑下,那女人也對她說:“你還在這等鬱承禮麼?你等不到了。他以後會出國的,未來幾年,他的主要商務戰場都會在北美,你算得了什麼呢。”
溫頌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邰含煙只彎唇笑:“我當然是和他關繫好的人了,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和鬱承禮曾經的情分。”
溫頌沒講話,頭一次心裡那麼涼。
邰含煙也說:“不然,他和你說過他會娶你?”
“我跟他青梅竹馬,你呢。你只是鬱家的養女,和他不可能的,他也不可能對你有什麼垂青。”
對方笑笑,看她一眼:“你以為他會對你有男女情感?”
女人轎車離去,溫頌在那兒站了好久沒吭聲,最後只是把檔案放在前臺,無言回了鬱家。
此後,她再沒見過鬱承禮。
哪怕他的人找她,她也只當迴避,後來,鬱老爺子親和地提起婚約,溫頌心一硬,也就提了同意,挽著鬱澤胳膊出現他面前。
溫頌也忘了後來的事,反正就是她和鬱承禮心照不宣再沒講過話。
那幾年,她和他算是完全斷了聯系。
她以為他該是挺討厭她的。
主動撩了他,後面又那樣不吭不響地跟鬱澤扯上關系。
腰部有些刺痛,溫頌嘶地一聲,也像大腦神經斷片,瞪地一下就醒了。
醒來時眼前畫面還有些抽象、變幻。
她盯著天花板,感覺自己平穩許多才慢慢回攏精神,撐起身子往周圍看。
還是剛才所在的酒店臥室,只不過,又好像不一樣了,她好像睡了很久,睡到自己都忘了這一切。
溫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旁邊突然有人出聲:“醒了?”
她像中樞神經一下豎起防備,轉過身往那邊看。
又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情況,她醒來,而那男人則坐臥室沙發上。也不是她昏迷前那好似縱欲誘惑的樣子了,甚至是他身上本來脫了的那件襯衣也好好穿在身上。
白色襯衣,袖口微挽,整個人一如貴公子,清高又雅緻。
哪還有那會兒把她強行壓制在床上的狗樣子。
想到床上,溫頌一下驚醒,倒吸一口氣去看身上衣服。
鬱承禮也說:“放心,我沒碰你。沒對你做任何事,倒也不用這樣。”
溫頌才松一口氣,又問:“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好好地昏了過去,你對我圖謀不軌?”
男人長腿交疊,翻看著那雜志,也抽空挑起眼皮好笑地看她。
“我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