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面色鐵青。
他極力壓抑面色的不滿,手心的杯子幾乎要被捏碎,連手指都顫抖起來。
直哉甚至那一刻都在懷疑,合澤千身邊的好友是不是已經開始給她推新的處男了。
———畢竟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合澤,就算是長大後離開他那麼多年,能交到的好友還能是什麼好人。
眾人大約是笑的有些累了,緩了一口氣正打算拉著直哉繼續笑,一抬頭才發覺對方臉色難看到不行。
琥珀色的瞳孔幾乎下一秒就要從懷中抽出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脖頸。
好友誒了一聲,快速收斂起了笑意,佯裝低頭找剛才撞掉的酒杯。
“咳…其實這種情況吧,如果非要娶的話,也不是不行對吧。關於處不處的,其實就只是一個心理上的作用和安慰,其實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差不多能彌補一點點了。”
好友嚥了咽口水,伸出一根手指。
“去結紮。”
—————
禪院直哉一面陰沉的從酒局回到禪院。
還沒進房間,就已經抬手砸了好幾個茶杯。
“滾!都他媽滾!!”
侍女瑟瑟發抖,紛紛退出去。
———開什麼玩笑。
開什麼玩笑!!!!
“結紮…?哈…瘋了,開他媽的什麼狗屁玩笑!”
他可是禪院家的嫡子,他禪院直哉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的歡心去做那樣的事情!?
居然還說,他愛上合澤千了?
不可能…
絕對沒有的事。
只是因為年少時的報複吧,他想要娶她也是,要把她牢牢的捆在自己,給她纖細的脖子上套上圈環,永遠只能被他拉著在地上爬來爬去——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更方便淩辱她罷了。
一遍一遍的折磨她,強迫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曾經拒絕過他的事情,會在每一個深夜一次次的欺壓上她。
直哉輕笑一聲。
覺得他髒是嗎,那就每一次、每一天、每一滴,都會全部的、完完整整的塞給她。
是合澤先惡心他的。
從年少時開始就是,是合澤千先惡心他的。
禪院直哉的心情好些了,他脫下衣服,走進浴室。
放在房間裡的手機亮了一下,幾秒後又熄屏不見。
禪院直哉這一次洗澡的時間莫名的比以前都要更久,先是泡了許久,隨後又在淋浴下沖刷了好一會。
等他出來的時候,浴室的水蒸氣幾乎要將半個房間充滿霧氣。
洗的時間有些久了,原本就白皙的面板此時有些泛著粉色。
禪院直哉吹了頭發,走到沙發上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