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事。”
他回撥。
“那個…直哉大人,您讓我秘密調查的合澤小姐,有訊息了。”
“哦?”
琥珀色的瞳孔泛著異樣的光,直哉揚起嘴角。
“在哪裡得到的訊息。”
“…高層。”
禪院直哉皺眉。
“直哉大人,合澤千菜小姐在冬日祭那日與您走散後被高專的人發現抓走了,次日就上報給了咒術高層…明天下午,是合澤的死刑執行日。抱歉,因為高專上報的時間太快了,我們很難下手…喂?大人,您還在聽嗎?喂?直哉大人?”
昏暗的房間,只有浴室的燈散發著弱光。
禪院直哉垂下手,通話已經中途被掐斷。
合澤因為與他走散後,是被高專的人抓走的。
是因為…他…
是因為他故意拋下的合澤,還特意把手機關了機…
而偏偏明天就是死刑,太突然了,不管做什麼,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哈…”
禪院直哉咧開嘴角,金色的發絲擋住眼眸。
“什麼啊…瘋了嗎,明明是那個賤人非要說那種讓人生氣的話才把你氣走的吧,早早的答應你提出的要求不就好了嗎……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她了啊。”
禪院直哉放下手機,拉開被子躺在床上。
本來準備睡覺,琥珀色的瞳孔卻怔怔的看著床頭櫃子上的盒子。
綢緞紮著漂亮蝴蝶結的盒子,靜靜的放在那裡。
“喂…什麼鬼啊。”
什麼熱熱的東西從他的眼尾滑下,直哉抬手。
“搞什麼啊…合澤千那樣的賤人早該死了吧,難道你想真的去結紮嗎?是因為不能死在自己手上而遺憾的緣故吧。”
禪院直哉那一夜很晚才睡著。
他總是下意識的睜開眼看著那個盒子,思緒放空到很遠。
一直到很晚很晚,他才睡著。
半夜好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迷迷糊糊之際,自己的床邊塌陷下去了一角。
半夜他感覺眼尾癢癢的,以為又是淚水。
睜開眼發現,是她軟軟的發梢。
“咦,直哉,你醒了。”
禪院直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