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你…是最近遇到煩心的事了嗎,還是禪院怎麼了……”
“哈?”
禪院直哉收起手機,撐起身,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
“禪院能有什麼事,少閑著操心了你們,管好自己吧。”
他突然想到什麼,微蹙起眉。
“我…有個朋友,最近在想一個問題。”
“關於什麼的?”
“關於…女人的。”
眾人長長鬆了一口氣,臉色舒展開來,繼續打著哈哈。
“哎呀嚇死我了直哉,原來是女人嘛,還以為什麼事情,你那個朋友是誰?也是禦三家的人嗎?女人的問題就是沒有問題啦,女人能算的上什麼大問題嘛!”
禪院直哉的手指無意識轉動著桌下的矮杯,指尖輕輕摳著杯子的外觀。
他動了動喉結,有些不自然的揚了揚下巴,眼神卻依然不屑。
“我有個朋友,他…被一個女人告白了,想要嫁給他。但那個女人年少時玩的有些開,被他拒絕了,朋友說他喜歡處。但是他又…又很喜歡那個女人,他該怎麼做?”
禪院直哉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語法錯誤,以至於好友們聽完都一時間有些沉默。
他只是把自己和合澤當時的場景換了一個角度來闡述,與其是在詢問故事中的好友該怎麼做,不如是反方向推測合澤千希望自己怎麼做。
他總不可能告訴好友自己因為不是處被嫌棄了這種事的吧?!
這種事是一萬個不可能的!
眾人沉默片刻,雖然宛如聽了一句繞口令,但是大致還是能聽懂一些了。
“嘶……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的不是處女,被男人嫌棄了。那麼這個女人該做些什麼,才能在不是處女的情況下,依然能嫁給他?”
“…差不多。”
人群突然爆發出劇烈的笑聲。
“不是處還他媽想著被娶回去我操哈哈哈哈哈,這不二逼嗎?”
“哎喲我也要笑死了,正常人誰會和一個非處在一起啊?我連和她說話我都覺得髒,還娶回去…哥們你看我像傻逼不?”
“就是啊直哉,不自愛的女人不要就不要了唄,快讓你那個朋友趕緊把她踹了,來我們這邊,哥哥給他推新的。”
好友笑累了,抬手擦了擦眼淚,憐憫的搖搖頭。
“完了直哉,你那個朋友也是徹底愛上那個女人了。”
“愛?”
“是啊,不然在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不會還糾結上了。”
直哉說愛的時候,蹙著眉,茫然中透露出一點難以置信。他像是沉浸在愛情中狂喜若癲,又像是袒露出弱點垂死掙紮。
直哉批判過很多次愛,愛是蠢人的遊戲,是上位者漫不經心的施捨,是一切最不需要的東西。他曾經將女人併入展櫃,與他的作為禪院嫡子、作為[炳]首席隊長的榮耀一同視為戰利品。
現在,他把“愛”這個詞彙在口中反複咀嚼,那張嚥下過金錢,權力,地位的口舌逐漸失語。
……他愛上合澤了嗎?
好友繼續開口,打斷他的思路。
“雖然是這樣,不過女方非處還被對方直接明說嫌棄了還真是最慘的好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