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辦法面對是女人的合澤。
女人是卑賤的,是離他三步外跪拜的,是無聊的,是無能的,是工具,是玩偶,是一切無所謂的東西。
但是合澤不是。
正如他沒有辦法面對合澤是女人這件事。
他看了眼手機,沒有一個通話記錄。
甚至ine的資訊都沒有。
平時他去訓練都會發ine問他,今天這麼大的事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就沒有什麼要向他說的嗎?
禪院直哉在自家花園裡站了很久,接近快一個小時後他忍無可忍,狠狠踢了一腳一旁的花後,再度徑直走向合澤的院子。
“少爺,合澤大人已經離開了。”
離開?
直哉皺眉。
離開是什麼意思,又去真希那個廢物的院子了嗎?
“合澤大人…”
侍女瑟瑟發抖。
“他已經離開禪院家了。
———
合澤千菜有想過掉馬,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明明她還準備幫直哉染頭發的。
走了一半的合澤就聽見後方院子裡傳來巨大的破碎聲。
合澤千菜靠在拉門的門口,禪院直哉在裡面摔東西。
玻璃被他的術士震碎,但凡裡面瓷瓦器什麼的,統統砸到外面。
合澤千菜抽了一根。
她進去的時候,直哉的發絲有些淩亂,原本一直筆直的腰也有些彎曲,撐著書櫃。
禪院直哉看向她,琥珀色的眼尾帶著幾抹紅。
“你不是走了嗎。”
“…我東西忘拿了。”
合澤千菜攤手。
“不過現在估計也是被你全摔碎了。”
見直哉不語,合澤坐在蒲團上,把桌子擺正。
“你看,這個你忘記摔了,不過正好還可以喝杯茶。”
合澤千菜像往常一樣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不過只有一個杯子了,你等會想喝我可以借你。”
“合澤,你是蠢貨嗎,這些本來就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