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看向他:“你真的想知道?”
陳祈年沉默了。
“看吧。”紀禾說,“你又不想知道,知道了你又犯病,問那麼多沒意義的幹嘛呢?”
“我就是忍不住想。”
“別想過去,想想現在。”
“我知道...可是...”陳祈年鬱悶地說,“我真服了,望津就這麼小嗎?逛個展會還能撞見你前男友?我們明天就搬去別的地方。”
紀禾笑說:“如果能安慰到你的話,不是前男友。”
“不是前男友還有體驗?”
“......”
真是多嘴。
紀禾默默在心裡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但實際上陳祈年聽完,心裡舒服多了。
沒有感情糾葛就好,至於其他的,不能說無所謂吧,只是遠不及心的歸屬來得重要。
這個姓孟的和查理蘇相比,陳祈年還是更恨查理蘇。
想當初把查理蘇從他姐心裡趕出去真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可能至今都還有一些餘孽藏在她心底尚未趕盡殺絕。
陳祈年能察覺得到,他姐正在用小心翼翼的餘光瞄著他,想起傍晚她哄自己的模樣,陳祈年於是選擇繼續掛臉。
果然,紀禾嘆了口氣。
等車子開進禦湖灣,升起卷閘倒入車庫,紀禾才解開安全帶說:“好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嗎?他就是個陌生人,沒有任何關繫了。”
陳祈年怏怏不樂。
“至於嗎?”紀禾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還真氣上了?那我跟你說這以後可有的氣的,要不——”
陳祈年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裡,天旋地轉間,唇關已被撬開,熱吻長驅直入。
良久,陳祈年嗓音喑啞地說:“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們能擁有你,哪怕只是曾經。”
年齡的差異導致命運軌跡的差異,太多時刻他只能當一個局外人,旁觀她的痛快和歡樂,卻束手無策,天知道那些時刻把他折磨得有多苦。
紀禾直起腰,跨坐在他腿上,流蘇鋪滿他膝頭,像天上月像地上霜,更像天上月照著地上霜。紀禾指尖撥著他額梢的頭發說:“他們沒有擁有我,他們擁有的不是我 ,是我的那段時間,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
陳祈年抬眸笑問:“未來都是我的?”
“看你表現。”
陳祈年摟緊她:“未來都是我的。”
“傻瓜。”紀禾輕輕地吻了下他眼睛,“未來當然都是你的。”
陳祈年想親她,被她一根食指抵住,陳祈年又親她手指,在車裡鬧了好一會兒,陳祈年圈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說:“我也想體驗。”
“你體驗的還不夠多麼?一般的弟弟可沒有這個待遇。”
“不夠。”陳祈年臉貼著她心口,“我還想要更多。”
“貪心不足蛇吞象。”紀禾從他身上下來,推開車門進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