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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篇
靖安若悠悠轉醒,入目是寢宮華麗卻透著冷意的帷幔。她掙紮著欲起身,四肢卻綿軟無力。
“醒了?別動,還差一點。”辰王戲謔又壓迫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他握著狼毫在丈二宣紙上描摹,筆尖的松煙墨在瓷硯裡暈開,化作一縷縷厚重的墨香。
安若這才發現自己被安置在屏風前的紫檀椅上,腰背被軟墊抵得筆直,連偏頭的力氣都沒有。喉間泛起苦澀,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辰王的筆尖在宣紙上游走。他忽然放下狼毫,華服掃過青磚發出細碎聲響,緩步靠近。
“知道本王在畫什麼嗎?”他在她面前半跪,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頜,燭火在他眼尾紅痣上跳動,燃成妖冶的小火團。未等她回答,他徑自開口:“能有一二分像她已是人間絕色,可你終究不是她。”辰王眼中掠過一絲失望。
靖安若心中疑惑,那個“她”究竟是誰?卻見辰王用狼毫筆鋒刺破她的指尖,輕柔地將她的手指按在自己妖冶的紅痣上。那顆痣彷彿活了過來,滋養得辰王病態的面色多了幾分生氣。他用沾血的墨在宣紙上描摹,忽而,畫上的女子似有了生氣,周身縈繞著熟悉的氣息,面容滿是憐憫眾生的神情。辰王情不自禁低喚:“母妃。”
靖安若渾身血液驟然凝固,指尖的刺痛變得遙遠。辰王母妃劉氏分明在宮中,若思念隨時可去,何需這般神情?她忽然迫切想看看畫上女子的模樣。
辰王似察覺自己失態,很快恢複從容,拍了拍手。一眾奴婢魚貫而入,手捧美衣華服,有條不紊地擺放著。
靖安若心中疑惑更濃,強撐著開口,聲音微弱:“這畫上之人……究竟是誰?”
辰王側頭看她,眼中情緒複雜難辨,似哀傷,又似不甘:“一個……對本王來說極其重要的人。”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緬懷。
“可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辰王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當年青陽畫坊內你若依我所願,又何需如此,而今這便是你的宿命”
“宿命?便該是你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宿命便該是你將他人生死玩弄於鼓掌?”
“呵,好一個萬劫不複?”辰王輕笑,眸底卻無半分笑意,“這世間之人,誰又不在劫中?可你沒得選,也不能選。”
“可我不服。”她的聲音雖弱,卻透著不甘的倔強。
“那又如何,明明知曉一切真相,可你現在依舊是我的禁徒。”辰王拿起一支藤蘿花枝簪,簪于靖安若發髻之上,“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