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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武嶽和姚冰的心裡,一直都是高度戒備的狀態。他們聽從雲中峰的吩咐,將賭場設在了黃河南岸的山上。山上視野極好,居高臨下、一目瞭然。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如果有陌生的人或車輛,休想接近帳篷。而且“哨兵”也增加到二十幾個,明哨、暗哨到處都是。同時又增加了五輛越野車,每一公裡停一輛車,車上都有大砍刀、棒球棍。如果有什麼事發生,只要有一人在對講機裡喊上一聲,兩分鐘不到,所有人馬便會集結到事發地點。
一天,姚冰像往常一樣,坐在帳篷裡“打水”。地毯上的色子正激烈的搖著,三臺點鈔機也在“唰唰”的工作著。他今天老是走神,淨去盤算,若是出了什麼妝況,他該怎麼去處理?他越想越不放心,便把手裡的活交給了紮布。又對武嶽說是去“查查崗”,他心裡不踏實。武嶽正在那叼著煙,歪著腦袋數錢呢,他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
帳篷外,一條土路蜿蜿蜒蜒的伸向山腳。漫山遍野,是鬱郁蔥蔥的松樹;一片盎然中,幾株開滿白花的野杏樹點綴其中,別有一番味道。他們今天的位置,是在半山腰的一處空地上,帳篷離小路還有幾十米的距離。
姚冰走到停車場上,看見東超的車門敞開著,駕駛座幾乎放平,他本人正躺在車上玩手機呢。姚冰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靠近了車。突然,只見他左手猛的拉住車門,右手一把捏住了東超的脖子。東超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了,手機也條件反射的“飛”到了車外。他回過神來,一看是姚冰,剛想說話,可喉嚨又被姚冰緊緊地捏住出不了聲。
姚冰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松開手說道:“哈哈哈,讓你躺著玩手機,看看,讓人摁掉都不知道吧!”姚冰是想透過開玩笑的方式,讓東超長點記性。
東超臉被憋得通紅,大口喘著粗氣還伴著一兩聲咳嗽,他邊揉喉嚨邊抱怨道:“還不是擱了你,咳......咳,要換成別人,他怎能近得了我?我們這麼多哨都是擺設呀?”
“小心點總是沒壞處的,這兩天是非常時期。”姚冰說道。
東超的臉色已有所緩和,但仍在揉著喉嚨,“我就不相信他王雲敢怎樣?他要敢來砸場子,我絕對讓他有來無回,我這把‘關刀’也不是吃素的。”說完,他轉身從後排座上,拿起一把一米多長的大砍刀來,拿在胸前比劃著。邊比劃邊用左手橫捋了一下胸口,彷彿胸口真有三尺長髯似的。他橫眉怒目,惡狠狠的說道:“看看灑家有無關二哥的風範……我……”不等把話說完,他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姚冰也忍俊不禁,笑著說道:“嗯!是有點‘二’!”說完,他沒心思再跟東超胡扯了,掉頭朝路上走去。
“幹嗎去?”身後傳來東超的喊聲。
“查哨!”姚冰頭也沒回的應著,徑直走到路上。
東超的位置離下一道哨還有一公裡左右的距離。姚冰閑庭漫步般溜達在山間小路上,邊走邊掏出對講機來喊道:“全體哨位!…….報號!!!”
幾秒鐘過後,對講機裡依次傳來,“一號正常”“二號正常”“三號正常”…….“二十號正常”“二十一號正常”。
“所有暗哨!全部站在明處!”姚冰聲音剛落,但見帳篷四周的山上,不知從哪冒出來五六個身影?
“好了!各就位!”姚冰說完,將對講機別在後腰上。在看那幾個人影,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幾分鐘後,姚兵走到下一個哨位前。一個年齡比姚冰略小的後生,坐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上。他見姚冰朝自己走來,連忙下車,客氣的跟姚冰打起了招呼:“冰哥,你怎麼來了?”
“沒事,我隨便轉轉。”姚冰點頭應著,兩人一同上了車。
正在寒暄中,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一號哨慄飛的聲音,“姚冰!姚冰!有一輛雙橋廂式貨車要進山,被我攔住了。回話!回話!”
“那的車?車上幾人?”聽見聲音,姚冰不加思索的問道。他已經有了“職業習慣”,這些問題,他必須要第一時間搞清楚。
數秒過後,聲音傳來,“車廂上寫的是……中州市……等等…….奧,中州市明錦花卉苗木公司,駕駛室就一個老漢。”
“知道了,放進來吧。”姚冰說完,將目光投向了山腳下。果然,幾秒鐘之後,一輛白色的廂式貨車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貨車沿著蜿蜒的小路慢騰騰的向上“爬”著。車輛在經過二道、三道哨的時候,仍有聲音在請示姚冰該咋辦?姚冰不耐煩的說是,放過來,其他哨不用報了!
望著越來越近的貨車,姚冰心裡琢磨著,“中州市這幾年封山育林搞得不錯,山上植被茂盛。這兩天正值植樹的季節,一輛苗木公司的車輛進山,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向來謹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決定要好好查查這輛車。於是,他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將車子橫在路上,死死的堵住了去路。然後點著一支煙,靜靜的恭候著這輛車的到來。
煙未抽完,貨車便響著刺耳的喇叭靠近了他們。姚冰下車揮揮手,示意車輛停下。
車輛停下後,一個60歲左右的黑瘦老漢從駕駛室探出頭來,面帶慍色,說道:“你們是做啥的?咋把車橫在路上?”
姚冰走到車前,不慌不忙的說道:“師傅,我們是在這山上施工的,車子出了毛病,正收拾呢,馬上就好。”身旁的後生聽到姚冰這樣說,連忙開啟引擎蓋,假裝鼓搗起來。
“師傅,車上拉的啥東西?”姚冰問。
“松樹苗。”司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