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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準時來到約定的地點時,看見不遠處已經有一男一女並肩站著,兩人姿態略顯疲憊,似乎等了他很久了。他沒見過這兩個人,不過一旁的司澤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慮,立刻貼心地說道:“殿下,那是田生和阿景。”
墨王“恩”了一聲,他雖然沒見過田生和阿景,關於這兩人的大小事跡,司澤和千月也在他耳邊說過不少了。墨王和司澤不太明白為何華霄會派這兩人帶著燧人劍和神農石前來,他二人身後的青望也不明白。
不等這邊三人思考完這個問題,相距不遠的阿景已經聲音嘹亮地說道:“墨王殿下,燧人劍和神農石我們已經帶來了。”
說話間,阿景從背上取下了包袱,她蹲在地上將包袱開啟,裡面放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和一塊白色的玉石。阿景將燧人劍和神農石留在地上,帶著田生緩步地後退,繼續說道:“殿下,燧人劍和神農石我已經放在這裡了。還請殿下遵守約定,放了青王殿下。”
幾人所在的地方是瑰山半山一處罕見的寬闊平地,地上甚至還生長著一大片頑強旺盛沒過腳踝的雜草。綠油油的草隨風搖曳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這裡看起來是一處不錯的休閑之地,但圍繞平地四周的,不是高聳的讓人望而生畏的石壁,就是陡峭的連松柏都抓不住的山坡。這裡的一切都帶著瑰山特有的不近人情的巍峨和荒涼,反而是那片從天而降的綠草顯得有些紮眼,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當阿景和田生往後退到燧人劍和神農石五丈之遠時,墨王也果斷地朝前走去。青望跟在墨王身後,眼睛卻越過墨王盯著遠處的田生和阿景。司澤跟在青望身後,死死地盯著青望的後腦勺,氣氛劍拔弩張。
墨王走到燧人劍和神農石跟前,卻沒有急著去看地上的兩件神器。他從容地轉頭,對身後的青望說:“你過去吧。”
青望沒料到墨王會這麼輕易地讓自己離開。不過他轉念一想,面對田生和阿景,即便再加上剛剛步入大乘的自己,墨王若想留下他們,他們也著實跑不了。
青望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步履平穩地朝田生和阿景走過去了。
青望剛走沒兩步,司澤就迫不及待地拾起神農石,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端詳。
墨王見司澤一副認真莊重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見過神農石嗎?你知道它長什麼樣嗎?”
司澤依舊目不轉睛地審視著手中的寶物,老實回道:“沒見過。”
“那你看那麼仔細幹什麼?你又辨不出真假。”墨王說著,伸手將司澤掌心的神農石拿了過來,“我來看看。”
墨王五指將神農石捏在掌心之上,雙目凝視,手指逐漸用力。片刻之後,神農石周身發出了白光。雖然白光在正午普照大地的明媚陽光下,顯得十分微弱,彷彿隨時都會黯淡下去,但這仍然讓田生和阿景驚訝不已。兩人的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日在壽南村神農石從水潭中升起的景象。
田生和阿景對望一眼,眼中盡是不安。此時,青望已經走到他們身邊了,他從兩人的神情中發現了不對勁,可他卻不敢開口詢問,只好故作鎮定地站在一旁,視線移到不遠處的墨王和司澤身上。
墨王手中的神農石已經不再發光。墨王將神農石收到懷中,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燧人劍。司澤又迫不及待地將燧人劍拾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端詳。墨王這次沒有打擾司澤,由著司澤看了許久。
在將燧人劍從頭到尾撫摸了三遍後,司澤滿意地點頭:“殿下,燧人劍我見過,這一把應該就是了。”說完,司澤將燧人劍遞到墨王眼前。
不過,墨王並沒有接過燧人劍。他突然雙目一凝,眼神犀利地望向田生。
雖然隔了五丈遠,但田生依然感受到了墨王眼神的力度。他打了個寒顫,本能地看向阿景,才發現阿景面如寒霜,嘴唇不住地抖動。
田生愣了下,他想,墨王應該發現那把燧人劍是假的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田生正在慌亂地思索間,墨王的手中忽然多出了女媧壺。女媧壺從墨王手心升起,懸浮在空中。
田生更加慌亂了。他不敢再看阿景的臉色,匆忙地往前走了一步,低頭在腰間的珠櫝袋中胡亂翻找著,一邊大叫著:“你不是想要燧人劍嗎?我現在就給你。”
阿景驚訝地看著田生,正欲開口,卻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轉頭一看,墨王帶著女媧壺正朝著她們三人飛馳而來,面色冷漠而狠厲。
阿景立刻從懷中抽出一根鐵絲,麻利地將鐵絲末端的細繩拔掉,鐵絲便沖著天空躥了上去,發出耀眼奪目的紅光。她再次看向田生,田生已經從珠櫝袋中拿出了真正的燧人劍,手足無措地握在手中。
阿景著急地朝田生喊道:“田生,我們快走,墨王不會再相信我們了!”
田生聽到阿景的話,反而鎮定下來了。眼看著墨王越來越近,下一刻就要沖到他們面前了,田生心一橫,舉起燧人劍,猛然發力,迎面朝墨王揮劍刺去。
燧人劍與女媧壺碰撞的剎那發出強烈的白光,明亮得將太陽的光輝都映襯的平凡無奇了。墨王和田生像是被白光吞噬了一樣,一瞬間,竟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
千鈞一發之際,青望閃身擋在阿景的面前,運氣將他和阿景兩人包裹住。然而一陣排山倒海的巨力打在他身上,他便徹底失去意識了。
等青望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阿景坐在他身旁,擔憂地看著他。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他的頭頂有一塊凸出的岩石,岩石上方,便是直插雲霄的懸崖。前方五步之遠的地方,同樣聳立著百丈的懸崖。傍晚的陽光透過懸崖之間的縫隙灑下來,已經所剩無幾了。青望雖然不知道他現在身處何處,但明白這大概是個隱蔽的地方,安全的地方。
青望想起身走一走,再把周圍的環境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剛用力將身子半撐起來,胸口就劇烈地抽搐著,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奈之下,他又躺回地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你受了內傷,先休息一下,不要亂動。”阿景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你不想躺著的話,我扶你坐起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