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是疑問,而是在鼓勵她繼續說。
“她說如果我能保證讓興榮東山再起,她可以支援我競選董事長。”這正是葉永楠找她去吃早茶時所說的主要話題。
所以,與葉永楠談完話後,她才明白,在整個興榮集團裡,唯一還為興榮本身著想的人,大概只剩下葉永楠一個人,畢竟,葉永興死後,她是董事會裡唯一一個真正姓葉的。
雖然沈蘭和葉永興有個兒子,但還在上學,又是個標準的小紈絝,一切都看他媽的臉色,沒什麼用處。
但葉永楠也有自知之明,她沒有完全掌控公司的能力,似乎對丈夫鄭經仁也不完全的信任。
為了謹慎起見,開始時,她對羅溪也抱有這樣的不信任態度,所以當時沒有立刻伸出援手,只是暗中觀望。
直到羅溪自己解決了一切,又有了遲氏作後盾,葉永楠才朝她丟擲了橄欖枝。
畢竟羅溪原本也該姓葉,和葉永楠有著無法割捨的血緣關系,後者這才下定決心與她聯手。
這也讓羅溪再次明白,要得到他人的另眼看待,自己必須先強大起來,否則也不要怪別人看不上自己。
“去吧,必須贏。”他沉聲道。
“?”
“沈蘭一旦當選,你那些股份還能不能保住就說不準了。以現在的趨勢看,萬一興榮股價支援不住,也不是沒有退市的可能,到時候你不但拿不到錢,還得賠償股民損失。”他有條不紊的分析。
羅溪陡然撐大美目,如果是以前,她可以不在意這些股份,以她工作和做節目賺的錢也足可以養活自己。
可現在不同了,她有個豪門大少的老公,上次年夜飯時那一番實力pk,都是靠淩冽的大鑽石撐著場面。
如果以後自己沒點底氣,只靠淩冽,又怎麼能在他家人面前抬起胸脯做人。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即使夫妻之間也是一樣,經濟地位決定話語權,她可不想每天看著別人眼色生活。
大戶人家出身的外婆曾跟她說過,大戶嫁女兒,連馬桶都要陪嫁一輩子夠用的,絕不需要指著男方的錢過日子,所以自然也不用看男方的臉色。她和外公一輩子相敬如賓,大概也有這個原因。
葉永興給她這筆嫁妝應該也是這個用意,既然股份已經到手,她就必須捍衛住。
這樣就算沒有淩冽的支援,她也能一樣底氣十足,因為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她曾跟柳蝶說過,她本人就是最大的財富,這一點她必須兌現!
“我要做董事長!……哎呀~”她猛地彈起來一聲吼,結果牽動了許多痠痛的地方,忍不住一聲呻吟,又跌回他懷裡。
“怎麼做?”見她一臉鬥志昂揚,他饒有興味的問。
是啊~要怎麼做。
有鬥志是好,可只有鬥志也沒用。
她緩著勁兒,腦袋裡不停思索著。
“去找白魯平問問看。”他低聲說,口氣聽起來很隨意。
“是不是你叫白魯平幫我的?”
最近被白魯平的各種計劃‘圍攻’,她都沒時間思索,他為什麼要這樣幫她。
就算他和淩冽有交情,也沒有如此幫她的義務。
除非——是淩冽授意。
“累了就睡吧,有事明天再說。”他熄了燈,把所有重點掐滅在黑暗中。
“你說!”她不依不饒的。
“不累?再來一次?”他的嗓音透著侵略和威脅。
“……”來日方長,有機會……再問吧。
她不止打算找白魯平,還打算去找葉永楠,看看她究竟要如何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