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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陳子穆直呼衛衍的姓名,衛衍卻顧不上高興,而是被對方說話時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魄力震懾住了。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
“身為將軍,背負冉郢的使命以及全軍的信任,怎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你知道你若重傷意味著什麼嗎?”
主將重傷,必將大挫全軍士氣,幾乎昭示著離戰敗不遠。
這下衛衍徹底沉默下來,他自覺是犯了大錯,因私忘公乃軍中大忌,沒什麼可辯解的。
“將軍,到時辰了。”外頭傳來衛兵的催促,打破了帳內肅穆的氣氛。
這日恰好衛衍輪值,他也羞於再待下去,匆匆交代了一句讓陳子穆早些休息,便離開了營帳。
衛衍甚至連披風也忘了要拿,到了外頭被寒風一吹才冷靜下來。
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自己傾心之人面前早已經不複存在,若放在不久前,衛衍無論如何都料不到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人,在意到幾乎失了理智,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實,明白自己心意後,他不是沒想過要向陳子穆告白,嫉妒也好,不安也罷,都是出於對這份感情的不確定,若是能夠早些真正確認彼此的心意,總也好過此番總是獨自胡亂猜測。
但衛衍能看出陳子穆一直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完成此行目的,並且可以坦白身份的時機。
所以他也在等,他不介意對方的真實身份為何,又或者抱著何種目的接近他,但至少,他希望兩人的互通心意並不是建立在謊言之上。
只是最近他發現陳子穆對自己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對方說得沒錯,他身為鎮北將軍,為了一己私慾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來,確實是大過,看來他是該冷靜一段時日了......
衛衍值夜到第二日清晨,按軍中規矩,頭夜裡輪值的無論將領還是巡衛士兵,白天都不必出操,他原打算回寢帳休息,走到帳前卻又腳步一轉,朝另一方向走去。
“阿衍,你怎麼這時過來?”正在自己帳內收拾東西的李徒被忽然出現的衛衍嚇了一大跳,“是軍中有什麼急事嗎?”
“無事,我來你這兒休息一會兒,你這是......收拾衣物搬去義水那兒?”
被猜中了心思,李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是啊,義水這不是......傷還沒好,我搬過去方便照顧他。”
“你該知道,按義水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申請回常渝駐地,又或者回原籍休養。”這事衛衍本不該管,但兩人於公是自己最信任的左右手,於私是一同成長的好兄弟,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都希望他們能謹慎處理這段複雜的情感。
“我知道,但義水家路途遙遠,常渝又沒有什麼親人,留在這軍中.....至少我還能照顧他。”
衛衍嘆了口氣:“也是我的錯,那日我不該越過義水,將他的心意透露於你。你若對他只是感激或是兄弟之情,實在不適合在此時與他如此親近。義水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不造成你的困擾,你此時給他希望,來日又親手抹殺,未免太過殘忍。”
“阿衍,我特別感謝你能告訴我實情,沒讓我像個傻子一般繼續誤會下去。”李徒這幾日時常想起呂義水對他的好,想起那日兩人放天燈時對方寫下的,那句簡單的話語。
那些一路走來的過往,每每想起都覺得心中泛起疼來,他無法想象呂義水是怎樣小心翼翼地懷揣著那份心思,一直守護著他。
最後,他對衛衍道:“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理清自己,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比你更加不願意看到義水難過。”
“嗯,你好好考慮,無論如何,別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李徒應下了,收拾好東西,臨走見衛衍還在,這才想起他剛進來時說過的話:“等等,你來我這兒休息,是和陳公子吵架了?”
“沒有,只是想暫時冷靜幾天。”
冷靜幾天,這話聽在一根筋的李徒耳中就和吵架沒什麼區別,他想了一會兒,有些別扭道:“陳公子他,他人挺好的,阿衍可別負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