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十分明確,沒有罪證那就給那些人機會,重新創造罪證。
這一番談話左儀沒想到會是他們在鳳錦縣最後一次聚會,此後月餘時間裡,他都是孤身一人。
左儀一夜睡的很安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睡的那麼安穩。
第二日一早睜開眼的瞬間,只看見一封信放在床頭。
左儀翻身起來,連鞋都沒穿,伸手將信開啟,上頭倒是沒寫什麼,只說了宮文柏和程宣竟然雙雙離開鳳錦縣。
他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不過還是洗簌起身走到樓下。
酒樓裡的夥計們見他下來,領頭的便開口說道:“程公子留下一句話,說大人要是問起他們的去向,就告訴大人他們去了豫州。”
“豫州?那不是臨近的下州之一,他們去哪裡做什麼?”
左儀其實想說的是,程宣自己去就去了,怎麼還把他家先生給拐跑了。
這也便罷了,宮文柏怎麼會同意跟他離開?
左儀抄著手走到桌前,突然想起來程宣走了,他的早飯是不是又沒的吃了。
誰知道夥計十分麻利的端了幾盤小菜上來,還有一大碗熱騰騰的白粥。
“程公子臨走前吩咐了,說是借了大人的人,自然要補償大人,以後大人在酒樓的花銷都記在他賬上。”
左儀眼睛猛地一亮,心裡對宮文柏自己離開那點傷感瞬間消散。
“那就好,今日大人我餓的很,白粥再來一碗,這肉也再切一盤。”
夥計麻利轉身,比平日裡動作快了至少三分之一。
左儀吃飽喝足到縣衙的時候,聞人清才從停屍房出來,見他來了,什麼話都沒說,只微微頷首。
左儀當即便打起精神來,他讓聞人清將申勵兇案的兇手製成畫像給陳萊,而後再有陳萊將畫像送去高金那裡。
不用說別的,就只說他當日在小院外不遠處看見了此人,但一直沒能再遇上,直到左儀著人將疑犯的畫像畫成,他才知道自己當日在小院外見過的人竟然就是殺害師父的殺人兇手。
高金聽完陳萊敘述的時候心裡是有些忐忑的,畫像的人他認得,整個縣衙裡認得的人還不少。
“確定是這個人?”
高金有些不放心的再問一句,陳萊十分肯定的點頭,“啟稟大人,確定是此人無疑,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
陳萊其實在高金這裡也見過那人,只是他按照聞人清的吩咐,並沒有將此事宣之於口。
雖然陳萊自己不知道聞人清為什麼要這麼囑咐,但覺得聞人清這樣的人不會害他。
高金點頭,“既然是嫌犯,那就先把人帶回來問一問,此事交給唐辭去辦吧。”
縣令大人的吩咐,唐辭義不容辭。
左儀倚靠在欄杆上,看著唐辭領命急匆匆的出去,身後還跟著陳萊一個小尾巴。
“你說他們這麼氣勢洶洶的,能把人抓回來嗎?”
左儀側頭問一旁柱子後的聞人清,後者只輕飄飄的回了一句,“大人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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