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笑的很無辜,“我可沒打算這麼鬧得全城皆知。”
聞人清斜了他一眼,把事情直接捅到高金面前試探,這種大膽的想法,也就只有左儀這樣的人能幹得出來。
果然背後有大樹給靠著,做什麼事都無法無天的很。
唐辭領著人浩浩蕩蕩的出門尋找嫌疑犯,他其實心裡很納悶,那人不是高縣令的人嗎?怎麼高縣令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心裡雖然犯嘀咕,臉上沒敢表現出來,更沒敢問出來。
那可是殺人嫌犯,這麼問出一句話倒是輕鬆,萬一被人指責他懷疑高縣令,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從縣衙沿著長街兩側層層搜查,唐辭和手下那些人愣是沒找到那人的影子。
三兒跟在唐辭身後小聲嘀咕,“頭兒,小的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唐辭橫了他一眼,三兒當即明白自己繞彎子讓人不喜歡了,趕緊利索說道:“既然高縣令知道此人就是申勵一案的殺人兇手,怎麼還讓咱們大張旗鼓的找人,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嫌犯的身份或許百姓們不知道,但縣衙裡,或者跟一些衙役的家裡人多少都知道此人。
那人不是一般的僕役,而是高縣令的侍衛。
三兒對此人還算比較知道,當年高縣令來鳳錦縣上任的時候遇到了此人,聽說他救下高縣令及其夫人,從那之後就留在了高縣令身邊。
萬七領著人走回來,聽見兩人的話,不由插了一句,“是啊,那人身手不俗,若說是他殺人放火,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唐辭抿著唇不吭聲,他心裡對此事懷疑過。
此人既然是高縣令的自己人,縣令大人如今這麼大張旗鼓的抓捕,豈不是讓知道實情的人平白懷疑到他身上。
他們幾個都能想到的事情,唐辭不認為高縣令會完全想不到,畢竟在縣令的位子上坐了這麼久,不至於昏庸成這個樣子。
“好了,趕緊找人,說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唐辭板起臉訓斥三兒和萬七,心裡卻更加沒底,他總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可他一個小小的捕頭,有什麼可利用的?
三兒和萬七對視一眼,躬身各自帶著人繼續搜捕。
約莫到日落時分,左儀最後在縣衙裡溜達了一圈,打算沒有結果就先回去施家酒樓。
可他根本沒走出縣衙,就聽見縣衙門外有人慌慌張張的吆喝著出事了。
左儀挑眉停住腳步,看著一個衙役匆忙跑進來,見到他當即跪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左大人,出事了,那個施家酒樓起火了,連帶燒了隔壁兩三個鋪子...”
他話還沒說完,抬眼發現原本站在那兒的左儀不見了,十分茫然的頓了片刻,又急匆匆往後衙去。
左儀趕到施家酒樓的時候,整個酒樓早就燒的無法挽救。
濃煙滾滾往上,底下的大火如同天邊斜陽,甚至幾乎融合到了一起,大半邊天都是那個讓人心慌的顏色。
酒樓兩側比較近的鋪子有幾家受到了波及,一家燒了大半,一家只燒了空房。
施家的夥計看上去還算淡定,正同那幾家鋪子交涉,似乎商定了如何補償。
左儀來的著急,等真到了,看見了實際情況,他突然就不那麼擔憂和急躁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