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後回到施家酒樓,彼時宮文柏和聞人清都等在裡頭。
“京城裡傳來訊息,施家在這邊的訊息整個閉塞,阿蘭出事了。”
聞人清臉上還算鎮定,可她眼中已經不自覺凝聚了寒霜和憂心,施千蘭是她僅有放在心上的好友,她不希望她出事。
左儀點頭,回來的路上他跟程宣探討過這個問題,施千蘭一走這麼久沒有音訊。
再加上定王有所動作,左儀和程宣都認為施千蘭定然是遇到了麻煩。
只是他們二人對施千蘭遇到如何麻煩意見不一。
程宣覺得,定王一派素來跟岐國公府一脈不合,施家是岐國公麾下一員旁人也許不知,但定王不一定不知。
所以施千蘭必然是被定王針對,以此來打壓岐國公府罷了。
只要岐國公府沒有倒,施千蘭遇到的麻煩就還不算是什麼要命的麻煩。
左儀則不以為然,施家是岐國公府的錢袋子這件事,他直到出門前才從自己親爹口中得知。
一個定王即便神通廣大,也做不到耳聽八方,知道施家底細的就那麼幾個,定王不一定在其中。
施千蘭此去一定還有別的麻煩,這個麻煩也許不是定王帶來的。
可兩人不管如何意見不一,都殊途同歸,那就是施千蘭確實遇到了麻煩。
所以當聞人清說出口的時候,左儀並沒有多驚訝,他甚至心裡有那麼一刻舒緩,所猜是真,那事情就可以更好的去展開。
人被困救人,不外乎是。
倒是猜測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這是誰的局,一步添亂,令人滿盤皆輸。
“你們知道?”
程宣和左儀的反應太過平靜,聞人清不用猜就知道二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程宣先開的口,“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定王在東稷縣有了動作,他既然動手,施家為探聽訊息者,自然受到牽連。”
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實事求是把京城來的訊息說給聞人清聽。
“定王?”
聞人清詫異,這裡面又有定王什麼事?
“是定王沒錯,他起碼在科考一案中是知情者,也許更多。”
左儀對於這個更多覺得希望不大,以定王在京城的風評,他不過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
這樣的小人放在市井尚且讓人厭惡,更何況如今這還是個身份尊貴的小人。
左儀見過定王那幾次都不大喜歡他的行事作風,但不可不說,定王此人跟風也許可以,說他掀起風浪,實在高估了。
“那阿蘭...”
聞人清離開京城的那年聽說過一些定王的事蹟,都不是什麼好聽話,她心中越發擔憂施千蘭的安危。
“應當無礙,不過我們還需儘快。”
鳳錦縣的案子不能再拖了,既然有了人證,實在不行,那物證就自己創造出來好了。
左儀的意思很明確,程宣聽的明白,宮文柏隱約猜得到,只有聞人清還未從擔憂施千蘭的漩渦中掙扎出來。
她愣愣的看著左儀,左儀只得開口說道:“既然他們將一切痕跡抹的乾淨,那我們就重新讓他們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