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自打我踏進鳳錦縣開始,命案是一樁接著一樁,尤其是最近這兩樁,十分蹊蹺。”
左儀裝模作樣的皺眉苦著臉,“你說申勵一個早就沒什麼用處的老仵作,誰會跟他過不去?還是被人給費事兒弄死,可見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左儀衝著申良遠點點頭。
申良遠臉上神色未變,只是眼中有光微微一閃,快的幾乎不為人察覺。
左儀一直不動聲色的盯著他看,也僅僅是捕捉到了一點。
只是就這一點便足以讓他確定,申勵的死,申良遠是知情的。
所以那日跟他在小院見面的人,難道真是兇手不成?
“也許是吧,申勵早年在縣衙的風評便不是很好,聽說早年他將自己的妻兒打的半死,後來又賣給了旁人為奴,後來在縣衙也時常偷偷朝前來領取遺體的家屬索要錢財。”
申良遠很是不贊同的搖頭,“此等人說是被人記恨仇殺,我一點不覺得奇怪。”
左儀挺詫異,關於申勵施家那邊的訊息尚且不多,就像是有人刻意將此人的資訊抹去,可申良遠如何知道?
轉念又一想,也許是群眾的力量,他畢竟在百姓圈兒裡混的風生水起,大多數百姓有什麼都願意跟他說。
左儀眼珠微微一轉,又問道:“那李老夫人呢?她可沒什麼值得人惦記的仇,再者年紀不小,誰會將她殺死在家中?”
申良遠暗自罵自己一句多嘴,申勵此人的過往他是從京城那位的檔案中得知,外間幾乎無人知道這些。
如今他一時嘴快說出來,難保左儀不會心中起疑。
申良遠不知道的是,左儀確實起疑了,卻因為腦子活泛,很快便將此事歸咎到了申良遠的百姓緣兒上。
“申大人?”
左儀問出問題久久不見申良遠回答,不由提高了嗓音喊了他一聲。
申良遠這才回過神來,“啊?哦,左大人這話就問的有些為難我了,李家雖然是咱們鳳錦縣大戶,但我極少與他們打交道。”
李家原先的李老爺倒是曾見過幾面,不過也是為京城那位傳話,並無其他。
自打李老爺故去後,他就再也沒踏進過李家大門一步。
至於李老夫人更是所知不多,只從一些百姓口中得知那是個還不錯的人,只是當年不知為何遭到李老爺厭棄,夫妻二人形同陌路,徒有夫妻之名罷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能從申大人口中多知道些線索,好讓我把眼下的難關渡過,畢竟已經兩條人命,若是上頭真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左儀說的情真意切,似是發自肺腑。
申良遠卻看的心肝都疼,即便這案子被上頭怪罪下來,那也是找高縣令的麻煩。
怎麼著,高金還敢去找左儀麻煩?
別人信不信申良遠不知道,反正他不信。
除非高金突然之間轉性,覺得岐國公府是他得罪的起的。
“左大人說笑了,以左大人之能,必然可以破案,我便恭候佳音了。”
申良遠覺得自己應該離開,再留下就不是他套話,而是被套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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